蕭振東沒想到曲挽歌會說這麼重的話,表情頓時有點尷尬,他輕輕咳了一下,小聲道,“挽歌,你說的太嚴重了。”
曲挽歌並沒有搭理她,一雙冰冷的眼眸,沉靜的望著高歌,“至少有教養的人,不會在這種場合這麼的咄咄逼人。”
高歌手指輕輕蜷縮在一起,緊咬著牙關,抿唇望著曲挽歌。
足足兩秒鍾的時間,她忽然低頭笑了一下,“沒錯,我是沒有什麼教養,因為我從小就沒母親教我,您的孩子,難道也沒有母親教嗎,還是教了,也是這樣?那這自然不能從她身上找原因,應該從您身上……”
“啪——”
高歌沒說完,曲挽歌揚起巴掌就揮了過去。
那一巴掌,打得極重,將高歌的臉直接打偏了過去,響亮的聲音,周圍的人幾乎都聽到了,高歌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冒出五個鮮紅的指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周圍頓時安靜起來,曲挽歌怔了怔,抿緊嘴唇,悄悄握緊了發麻的手,沉著臉,看著高歌沒說話。
蕭茵,蘇靖歡,包括蕭振東,都被曲挽歌的行為嚇了一跳。
曲挽歌的脾氣,一向極好,很少見她動怒,或者跟人急過眼,她的性格,一向是不溫不火,這種當眾摑掌別人的行為,幾乎讓蕭振東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他熟悉的妻子。
“挽歌,你這是做什麼。”
曲挽歌沒說話,隻是沉著 一雙眼眸,“我在替她母親教育她什麼叫尊重。”
高歌舔了一下口腔被牙齒磕破的地方,緩緩扭過頭,唇角泛起一抹奇怪的笑,“替我母親?請問您跟我母親什麼關係?她都不管我,你又有什麼資格替她管教?沒錯啊,我就是沒教養,不過您的教養真讓我大開眼界,不怪能教育出這種女兒,我還挺慶幸自己沒有母親,要是有了,向您這樣,我現在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蕭茵,放下杯子扭頭就打算離開。
曲挽歌的呼吸一窒,唇角壓得更緊。
蘇靖歡上前一步,低聲道,“你要走了?”
蕭茵緊緊抓著蘇靖歡的手腕,似乎怕他突然跟著高歌走了一樣。
高歌眼神嘲諷的從他們身上略過,淡漠一笑,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走?比我更沒家教的人都可以在這樣的場合耀武揚威,我為什麼不能?”
說話間,封明也趕到了跟前,會場很大,他得知這邊出事,趕過來的時候才知道是高歌。
瞧見高歌這樣子,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看到蘇靖歡,心裏大致有了些猜測,隨後才注意到高歌臉上的巴掌印。
這種當麵摑掌的行為,實在是太羞辱人,饒是平常吊兒郎當的封明,這會兒也難得臉色凝重起來。
“你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