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曲霞這麼,獨孤劍略微一怔。“今在和五色教殺手戰鬥時,旭師兄為了保護我,奮不顧身替我承受了那一劍,我才覺,其實以前旭師兄為我做的點點滴滴,不比大師兄少,隻是我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大師兄身上,從來沒有去關注過旭師兄片刻,沒有注意到罷了。”到這裏,曲霞淚水盈眶,有些激動。“旭師兄為了我,甘願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下午我在照顧他的時候,他昏迷中拉著我的手,不斷地喊著我的名字,還一直問我有時沒有。雖然他並不清醒,可那一臉的關切,卻是作不得假的。”
獨孤劍已經知道了曲霞想要什麼了,他還沒開口,曲霞就一臉堅定的道:“大師兄,經過這一場事,我才明白,原來旭師兄才是我要的那個人,是我可以托付終身的。而大師兄,在我的心裏,始終都是我的親哥哥,永遠都不會變!”到這裏,曲霞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可是臉上卻是神采飛揚,又是害羞,又是歡喜。獨孤劍握著曲霞的手:“師妹,你能這麼想,師兄也很高興,旭師弟的確是真心的對你好,無怨無悔的為你付出,他對你比我對你要好,你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
曲霞用力的點了點頭:“嗯,大師兄,我知道,我也都明白,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哥哥,永遠不變!所以大師兄,我想跟你,這一次去泰山,我就不去啦,我要、我要留下來照顧旭師兄,等他的傷勢好了,再、再”獨孤劍微笑著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師妹,你就安心的呆在家裏照顧旭師弟,別的什麼也不用管,等他好起來了,我們大家為你們祝福!”曲霞臉上顯出高興的神情:“那我就謝謝大師兄了,我走啦,旭師兄也快該醒了。”完,曲霞就站起身來,飛奔而去。
獨孤劍望著她的背影在山坳邊消失,心中悵悵的,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悄立良久,才轉身走到楊瑛墓旁,呆呆的撫摸著墓碑出神的想著,也不知在思索寫什麼
過了兩日,衡山派上下收拾停當,傷勢較輕的弟子也都基本上沒了大礙,獨孤劍便決定和盧青啟程北上,去泰山參加武林大會。挑選了四個功夫較好的弟子,又留下馬濤看家,獨孤劍便帶著人離了衡山,乘馬向泰山進。
這一日眾人來到淮南路安慶府境內,中午在一處村鎮的店中打尖,正吃飯間,見到外邊行過來一支車隊,為的一輛車上,拉著一隻棺材,之後的一輛車,從窗子裏看去,隻能看到一個全身縞素的女子的身影,卻看不清究竟是何人。再往後跟著的三四輛車,都拉著大大的箱子,路邊的人看過去,猜測估計又是哪家的大人物死了,這應該是回鄉安葬的。獨孤劍心中惦記著趕路,和盧青等人正埋頭吃飯,也沒向外看。忽然間聽見了一聲馬叫,他也沒有在意,匆匆吃了飯,將碗一推,等算過了賬,便和眾人出了門準備繼續趕路。
卻聽邊上的路人在低聲私語:“也不知是哪裏的達官貴人,這死了排場還這麼大。”“是啊是啊,我看那車裏坐的好像是個年輕女子,也不知是什麼人。”“你們的那算什麼,我看那匹白馬不錯,十分神駿啊,通體雪白,沒一根雜毛,絕對是一匹千裏馬啊!”獨孤劍心中一動:“徐兄弟的馬不正是白雪麼?”他回頭去看,那車隊已經離了村鎮走遠,隻隱隱可見,但他的內功大成,視力優於常人,雖然已經離去將近一裏之遠,但還是能看的比較清楚。那匹白馬正跟在車隊的最後,獨孤劍看得一清二楚,與徐常的馬十分相似。“難道”獨孤劍不敢往下猜測,他翻身上馬:“師弟,你們先在這裏等我!”話音未落,人已經騎著馬跑遠了。
他急匆匆的趕上那支出殯的車隊,定睛一看,後邊跟著的那匹馬果然是徐常的白雪驥!頓時,獨孤劍的心中起了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徐常的白馬可以從來不會離開他片刻。自己曾聽他提起過,這匹馬乃是他深入草原,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降服的一匹寶馬,可是此刻白雪竟然就這麼跟在車隊後邊,徐常卻不見蹤影,你讓獨孤劍如何能夠不擔憂?
那匹白馬也是認得獨孤劍的,看到他到了近前,白雪驥長嘶一聲,就要往獨孤劍身前去蹭。趕車的人見到這種情況,立刻吆喝一聲,要將獨孤劍趕開,獨孤劍下了馬,輕輕撫摸著白雪的頭,向趕車人問道:“你們主事之人呢?這白馬乃是我兄弟的坐騎,為何會在你們這裏?”不等那些人回答,前邊車中坐著的女子聽到獨孤劍的聲音,立刻掀開簾子去看。
“獨孤大哥!”脆生生的一聲喊叫,獨孤劍急忙轉頭去看,當看到那女子的樣子之後,獨孤劍登時就愣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