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一個視頻而已,能說明什麼?就算警察信了,孫東福不是沒死?到時候頂多來一個故意傷害,而且,二十多年,已經過了追訴期,就算你想讓他進監獄也沒可能,你們做了這麼多,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還搞了這麼大陣仗出來,哼,孫東福,你是個撲街,就永遠是個撲街,你就算活過來了,你也是個撲街,你永遠不可能拿我跟寶路怎麼樣!”段春梅冷笑著說道。
“確實!”許太平點頭道,“福叔現在還活著,所以,就算警察采用了這個視頻做證據也無法拿李寶路怎麼樣,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必須是你們找的到福叔,隻要我把福叔藏起來,那福叔就是死了,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下,這個視頻,還不能把李寶路怎麼樣麼?到時候,你跟李寶路就都是故意殺人罪,你們兩個,都得判刑!”
許太平的話,讓段春梅一下子蒙了,如果許太平真的把孫東福藏起來,讓人找不著,那孫東福還真的可以被當成死掉了。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來談一談了。”許太平笑著說道,“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妄想!”段春梅冷斥道。
“你先別著急!”許太平笑著說道,“你聽我說一下,我希望你能夠揭發李寶路,揭發李寶路與你密謀殺人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現在我手握著這個視頻,就算你不去揭發李寶路,那我也可以自己去,而讓你去揭發李寶路,是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隻要你自首了,那你就會被從輕發落,而且,如果你真的至少從犯的話,同樣會被從輕發落,到時候可能隻要做幾年牢你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你又是一個有錢的富婆,而且你還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你養的小白臉見麵,何樂而不為呢?”
“我不可能按照你說的去做的!”段春梅冷冷的說道,“你要揭發你自己去,我就不信,隻靠一個視頻你就能坐實我們兩個的罪名。”
“春梅,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孫東福說道。
“機會?我不用什麼機會,你有種你去告去,李寶路是華夏首富,認識的達官貴人多了去了,你去告,你要能告贏的話,我無話可說。”段春梅冷笑著說道。
“確實,單純靠一個視頻是不足以落罪的,這一點你說的很對,那現在 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許太平,我是個社會人,我辦事都喜歡按照社會人的方式去辦,比如說,你不按著我說的去做,我就殺你全家,你兒子現在在輝市的彙龍小區,住在三號別墅那,你兒子有個老婆,長得挺漂亮的,還給你生了個孫子,雖然你請了保鏢保護你兒子一家,不過,你手下的那些保鏢都被我做掉了,你兒子那邊的那幾個保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實在不想當壞人,但是,有些時候,對付壞人,首先就要讓我們自己成為壞人。你自己考慮一下吧,你死了無所謂,你兒子要是死了呢?”許太平說道。
“你敢!我兒子也是孫東福的兒子,他能看著他兒子被弄死麼?”段春梅看向孫東福問道。
“我已經沒有兒子了。”孫東福說道。
“另外,你還有一個兒子,在省會那邊,叫李江泰,這小子應該是李寶路的兒子吧?長得跟李寶路還是挺像的。”許太平笑道。
“你要是敢碰我兒子,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段春梅激動的叫道。
“你在殺死你老公的時候,你想過你的兒子麼?”許太平問道。
段春梅一時語塞。
“好好考慮一下吧。”許太平說著,將孫東福從繩子上解了下來。
孫東福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段春梅的身邊,指著自己的瘸腿說道,“這一條腿,就是李寶路打斷的,你不會不記得吧?你知道這二十幾年來,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麼?我失憶了好幾年,成了一個流浪漢,水路邊,橋底,被人打罵,後來老天有眼,我恢複了記憶,但是,這讓我 更加痛苦,因為他讓我想起了你,想起了你是你跟李寶路親手殺死了我!”
段春梅沉默了,許久說不出話來。
“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幫幫我,我隻想讓李寶路進去。”孫東福說道。
段春梅還是沒說話。
“走吧,福叔。”許太平走到孫東福身邊,想要去攙扶孫東福。
孫東福搖了搖頭,隨後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去。
段春梅看著孫東福的腳,忽然歎了口氣,然後說道,“行,我都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