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脆響,許雲的臉又恢複到了原來的位置。
“許太平,你找死麼?你!”許雲怒吼著剛想說話,許太平又是刷刷兩個耳光過去,這一下子就把許雲打蒙了。
“老子,是混社會的。”許太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所以,別跟老子扯這些沒用的東西,要麼,你來砍我,砍死我,要麼,就給老子閉嘴!”
“我…”許雲張嘴想要爆發,但是一想到周圍都是許太平的人,他還是隻能閉上了嘴。
就在這時,楚恬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你們倆說什麼呢?”楚恬問道。
“許雲搖骰子輸了我三杯純洋酒,我正督促他喝呢!”許太平笑著說道。
“我特麼什麼時候…”許雲惱火的剛想說他沒跟許太平搖骰子,結果就在這時,許雲忽然注意到,周圍的那些保安,竟然全部都冷冷的看著他。
那種帶著殺意的眼神,讓許雲渾身都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
“你說什麼?”許太平麵帶著微笑,看著許雲問道。
許雲看著許太平,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道,“我…我確實輸了三杯。”
“那就喝杯,多大點事兒,我幫你喝一杯!”楚恬說著,一把拿起自己的酒杯直接一口把杯子裏的酒給喝了。
“表妹,我自己來,不用你!”許雲一邊說著,一邊連著幹掉了兩杯洋酒。
“願賭服輸,才是好同誌嘛!”許太平笑著拍了拍許雲的肩膀,隨後拿起洋酒,倒了兩個紮壺,說道,“來來來,我敬你一壺。”
許雲一看紮壺裏那至少半斤的純洋酒,幾乎要吐血了。
一旁的楚恬激動的拍手叫道,“好,吹,幹了!表哥加油!”
許雲臉上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他很想說自己不喝了,但是一看到楚恬那激動的表情,他隻得將這些話都咽了下去,而後拿起紮壺,跟許太平碰了一下,之後一大口一大口的把這半斤的洋酒給喝了。
半個小時後,許雲徹底失去了意識。
許太平讓人把許雲給送走,而後對楚恬說道,“也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得走了?”
“不走,我還想繼續玩!”楚恬搖了搖頭,隨後看了一下自己手上香奈兒的手表,說道,“你不知道,我隻要回家,這些東西,我都得藏起來,我不想那麼早回家。”
“為什麼?你就這麼喜歡這些奢侈品麼?”許太平忍不住問道,在許太平看來,這楚恬真的是愛慕虛榮到有些過分了。
“因為他們能夠讓我快樂。”楚恬舉起手,眼神迷離的指著手上一個卡地亞的手鐲說道,“你知道這個手鐲多少錢麼?三萬塊錢,而你知道,我讀大學的時候,一個月生活費多少麼?一千!我就算不吃不喝,我也得三十個月才能夠買得起這一個手鐲。”
“你讀大學的時候,我記得你爸已經是某個地級市的一把手了吧?他一個月才給你一千?”許太平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我爸多有錢麼?我告訴你,我爸一個月到手的工資是五千三,我媽是四千多,他們加起來一個月一萬塊左右的收入,我們家前幾年按揭買了一套房子,現在每個月還得還三千的房貸,他們每個月可支配收入才七千左右,我爸媽都是獨生子女,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每個月都要贍養費,兩家得有兩千左右,這樣他們每個月可支配收入隻有五千不到,家裏生活開銷,一個月兩千,他們就剩下三千,一個月給我一千已經很不錯了你知道麼?”楚恬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
許太平還真沒想到,楚景峰的生活竟然還這麼簡樸,雖說每個月一個家庭收入一萬塊錢已經算很不錯了,但是在房子老人孩子這些麵前,一個月一萬塊的收入真心有點捉襟見肘,難怪楚恬一個月才一千塊錢的生活費。
“我讀大學的時候,我是我們學校最好看的,但是我不是校花,你知道是為什麼麼?因為,那些沒我好看的人,每一個都比我會裝,她們穿著幾千塊的衣服,拿著幾千上萬的包,擦著幾百塊錢的口紅,而我呢?我就算是買一雙耐克的好一點的鞋子,我都得勤工儉學一個月,才能夠買的起,我大學時候,我沒有用過任何化妝品,我隻有一點潤膚乳,其他的什麼我都沒有,我每天隻能看著他們衣著光鮮的從我麵前走過,然後被各種各樣的豪車接走,而我呢,還得住在學校裏,住著四個人一間的宿舍,憑什麼啊?他們那些人,每一個人在我爸麵前就跟狗一樣,但是他們的孩子憑什麼就能過那麼好的生活,而我卻不能?”楚恬大聲的質問道。
許太平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誠如老前輩所說,每一個變態的女人,一定都有心理失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