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名字,許太平的眉頭就微微動了一下,隨後許太平笑著說道,“你是林宇豪的哥哥?”
“看來你還記得我弟弟,我弟弟跟我提起過你,說你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林宇晟說道。
“你看著比你弟弟順眼多了。”許太平說道。
“多謝你的誇獎,能夠讓你這樣的一個人物誇獎,我真不知道是該覺得榮幸,還是慚愧!”林宇晟說著,拉開了椅子,坐在了許太平的麵前。
“今天你的名字很火啊,在咱們華夏的各大媒體上。”林宇晟笑著對許太平說道。
“我也不想出名。”許太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不過有人想讓我出名。”
“確實。”林宇晟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到桌子上,說道,“我們簡單的查了一下,發現這些輿論,都是有出處的,有人在製造輿論,一方麵給政府施壓,一方麵就是為了搞你。”
“林警官,你可真是當代包公啊,這種製造輿論的人,一定得抓起來,嚴懲不貸!”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製造輿論的人所動用的人力,財力,不是我這樣的一個小警官能夠影響的到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是來這裏了,我應該直接去抓那些藏在幕後的人。”林宇晟說道。
“那我是被冤枉的,您肯定知道!”許太平說道。
“冤枉?這年頭,隻要是被抓進來的人,有幾個不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冤枉這個詞,在我這裏是不存在的,隻有罪多罪少,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來到你們江源市是來辦案的,下午我會去調查敖軍跟林亮才的死,我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我想跟你說的是一句很老土的話,那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願意說真話,那好,我願意在這兒聽著,如果最後證明你所說的是真的,那我可以向上麵申請從輕處罰,如果你不說,那我去查,查出來了一些東西,那不好意思,就算你本來隻要被判十年,我也一定會讓你無期。”林宇晟平靜的看著許太平說道,此時的他,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笑意,看著許太平的樣子十分的淡漠。
許太平可憐兮兮的看著林宇晟。
雖然隻是簡單的幾輪對話,但是在許太平看來,這林宇晟要比林宇豪難對付多了,這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別看他笑嘻嘻的說著話,其實每一句話都有深意,甚至於有誘導的成分在裏麵。
得虧是許太平裝可憐,讓自己始終處於這樣一種角色之中,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被林宇晟幾句話給帶進去。
“長官,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許太平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要這麼汙蔑我,我就是一個小保安,我兢兢業業,為了我們大學的治安付出了所有,結果卻遭到這樣的汙蔑對待,我真的是心都涼了。”
“這就是你最後的態度了麼?”林宇晟淡淡問道。
“我是被冤枉的,除此之外,我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跟您說了!”許太平說道。
“行!”林宇晟點了點頭,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說道,“我二十分鍾後來找你。”
說完,林宇晟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隨後翹起二郎腿,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審訊室外。
林宇晟站在走廊上,走廊正對著大街,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雖然警察跟武警已經過來清理了,但是大街上還是有很多人,之前在警察局門口拉橫幅的那些人此時跑到了更遠的地方,但是依舊可以看到那些人。
林宇晟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頭兒,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先去證物科看看?”旁邊一個警察問道。
“不用了。”林宇晟搖了搖頭。
“蔡局長!”
“蔡局長!”
林宇晟周圍忽然響起了一陣問好聲。
蔡春生跟眾人點頭致意了一下,隨後走到了林宇晟的旁邊。
蔡春生遞了根煙給林宇晟,然後說道,“我還真沒想到,省裏頭竟然會讓你下來。”
“蔡局長。”林宇晟接過煙,眯著眼,看著遠處的人群,說道,“你說,這些人都在想什麼?”
“哪些人都在想什麼?”蔡春生問道。
“就是那些藏在幕後的人,比如沈萬財,還有那個下海市的王爺,他們動用他們手上的資源,發動了這麼大的輿論,將警方與地方政府置於一個不得幫他們清除許太平的這樣一個地步,到底是聰明呢,還是傻?”林宇晟問道。
蔡春生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給自己點上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