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警車早已經停在了樓下。
蘇念慈站在警車邊上,將車門打開,看著許太平說道,“你會在看守所呆一段時間。”
“我知道流程。”許太平走到蘇念慈身邊,說道,“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佳伶跟艾瑪,就說我得消失一段時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想著別的女人,你還真是無藥可救。”蘇念慈鄙夷的說道。
“我還想這你呢,也無藥可救麼?”許太平笑道。
“別嬉皮笑臉的,給我進去。”蘇念慈指著後排的位置說道。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裏,隨後,蘇念慈也跟著坐了進去。
“在看守所期間,你別搞什麼事情出來。明白麼?”蘇念慈說道。
“明白,我都說了,這一套,我熟悉,放心把,我不會惹麻煩的。”許太平點頭道。
“出發吧。”蘇念慈對前排的警察說道。
“是!”
警車發動,而後離開了江源市警察局,往江源市看守所而去。
車上,蘇念慈沉默著,時不時的看著許太平。
許太平看著車外,似乎沒有注意到旁邊有個女人在看著自己。
窗外路燈的光影透過車窗不停的打在車裏麵兩個人的臉上。
沉默的氣氛讓蘇念慈忽然間有一種很落寞的感覺,她不知道許太平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她也不知道,她對許太平的這段情愫,是否會無疾而終。
一段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對於蘇念慈來說卻好像隻有三秒鍾一樣短暫,她還沒有看夠,車子就已經到了看守所的門口。
按照流程,檢察院要對整個事件的證據鏈進行一審和二審,等審核過了之後才會向法院提起公訴,而這段時間許太平就必須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由看守所進行收押,等待法院的判決。
這個過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像是眼下這樣程度的案子,一個月不到估計檢察院就能夠審完,而對於蘇念慈來說,她必須在檢察院最終提起公訴之前,找到足夠的可以證明許太平無罪的證據。
“我該下車了。”許太平忽然說道。
蘇念慈猛地回過神來,隨後嗯了一聲,走下車,隨後走到許太平的那邊,將車門打開。
“我知道你能打,但是監獄裏頭什麼樣的人都有,我希望你能夠低調一些。”蘇念慈說道。
“別給你惹事是麼,你都說多少遍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蘇念慈看了一眼許太平手上的手銬,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以前你走那一條路的時候,我一直擔心有一天我必須得親手銬著你,現在,你雖然沒走了,但是我的擔心還是實現了。”
“是我讓你失望了。”許太平說道。
“進去把。”蘇念慈擺了擺手。
一個警察帶著許太平往看守所的大門走去。
“許太平。”蘇念慈忽然叫了一聲。
許太平站住腳,轉過頭看向蘇念慈。
“我等你出來。”蘇念慈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道。
“什麼?”許太平問道。
“沒。”蘇念慈搖了搖頭,說道,“你趕緊進去吧。”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最終走進了看守所,消失在了蘇念慈的麵前。
蘇念慈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許太平消失的方向,最終歎了口氣,回到了車裏。
就在這時,蘇念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蘇念慈趕緊將手機接了起來。
“喂,頭兒。”蘇念慈說道。
“念慈,咱們省今年的地方警局精英進修班,三天後開課,你準備一下,這兩天去省城吧。”電話那頭傳來袁軍的聲音。
“什麼?”蘇念慈驚訝的說道,“我要去進修?”
“嗯,這一次進修班非常重要,據說部裏頭會有領導親自下來授課,你作為咱們江源市警察局年輕一代的代表,這一次自然是讓你去參加,這是重要的一個踏板,基本上參加過這種研討會的人,在一年內都會有大的進步,我跟蔡局長都覺得這樣的機會對於你來說是非常難得的,所以,你一定得好好的把握。”袁軍說道。
“可是…我現在手頭上,不是還有個案子麼。”蘇念慈說道。
“你是說許太平的案子把?這個案子交給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許太平冤不冤,這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這是要看證據的,這個案子,不一定隻有你才能夠翻案,別人也能,所以,這並不影響你去進修,我知道你的人生理想,所以,你更應該認真對待這一次機會。”袁軍說道。
蘇念慈沉默了許久,透過前擋風玻璃,看著看守所那巨大的鐵門,隨後慢慢的說道,“頭兒,這個案子不破,我是不會去任何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