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三個反問脫口而出,翁老也有些不耐,袖袍一揮,少年懷中的兩麵無字的金屬片呼應而出,飛入翁老手中,“這塊身份銘牌中有你們的一滴血液氣息,應考失敗者,回收身份銘牌並抹除其中的血液氣息。應考成功者,這塊身份銘牌的一麵會顯示出你們所處的班級,另一麵則會顯示出你們的姓名。隻有在你們的身份銘牌有了名字之後,才能算作我西寧的學員,日後在各西寧分堂領取或交付任務,都需要使用這塊身份銘牌,所以,還請各位好好保存,萬不可丟棄。”
“翁老,”廣場中一名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戰士抬手示意,“他們禦師都有自己的儲物法器,收納身份銘牌當然不算難事,但戰士中擁有靈力的隻有一小部分,平日裏訓練和打鬥動作幅度又大,若以後交付任務都需要用到這塊身份銘牌,恐怕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不便。”
翁老眼含得意,雙手往後背一負,“關於這一點,你們不必擔心,日後進了學府自然會知曉。”
少年被收走身份銘牌,依舊憤憤,不願離去,“要我走可以,這勞什子學府我還不想待呢!先把我報名交的一百兩銀子還給我!”
一道黛紫色身影從人群中走出,目不斜視,身形筆挺,看著十分嚴肅。
來人不慌不忙踩上比試台台階上,向台上的翁老拱手問好,“翁老,我來遲了。”
“無妨,時辰還沒到,是我聽到這些小娃娃吵鬧,就出來看看熱鬧。”翁老笑臉盈盈看向來人,一副和藹可親模樣,全然沒了剛剛斥責持槍少年的嚴厲,“小韓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黛紫色身影還沒來得及回話,另一道寶藍色身影從原先的人群分流中走出,笑容比之黛紫色身影更多些明朗和俏皮,“翁老,我在這兒呢。許久沒見到翁老教育學員了,頗有些懷念,本來想躲在下麵多看會的,這下看來是躲不下去了。”
這位穿寶藍色布衣勁服的,應當就是翁老口中給學員安排應考的韓師了。
而那位更顯肅穆的黛紫色身影,自然就是馮師。
這兩位應考官一揚一抑,一動一靜,倒是相得益彰。
廣場中幾乎半數的學員都在默念,希望自己遇到的應考官是性子明顯更活潑,看著也更年輕好說話的韓師。
翁老哈哈大笑,“怎麼做應考官的人了還這麼不著調,成了,別躲在一旁看熱鬧了。今年的應考紀律是你的班維護的吧,還不趕快處理了。”
“那是自然。”韓師衝著翁老頷首一笑,回身招了兩名學員,“寧靜,寧遠,把他送出去。至於那報名時提交的一百兩銀子,我記得收銀處寫了個招牌,說明了概不退還的。”
持槍少年自然不依,但台上三名堪比七品的師長鎮壓著,台下又有兩名實力不低於四品禦師的寧靜、寧遠候在身邊,隨時準備出手拖他出去。
少年拍打衣袍撣去塵灰,拂袖而去。
今日這個臉算是丟盡了,他必要尋機會找回場子!
臨走前,少年惡狠狠看了一眼比試台邊上扛著大刀的季霖,聲音並不響亮,“季霖,你給我等著!”
季霖依舊扛著大刀,身形筆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垂眸斂笑,嗓音懶散回複了一句,“隨時恭候。”
穀辛雨看著比試台一側桀驁不馴的身影,眸子閃著光亮,眼中盎然興致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