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就當你是好了。”顧長歡憤怒了:“什麼叫就當是?我本來就是。”寧檬並不理她,自顧自的走向廚房:“你說,我們中午吃什麼啊?冰箱裏還有一條魚,就糖醋魚了。”顧長歡鼓起腮幫子,不爽地向寧檬翻了個白眼:每次都這樣,哼!然後氣呼呼地看電視去了。
第二天,顧長歡正在做報表,手機響了,看一眼手機屏幕“季麟”,“喂。”
“喂,顧長歡,我今天有事,接不了你了,你自己來吧。”
“哦,我知道了。”
“你記得路吧?!”
“不記得又怎樣,你也不是來不了。真是囉嗦,我正忙著呢,反正我會準時到的。”說完,顧長歡掛斷了電話。這邊,季麟盯著手機,氣的牙根癢癢:第一次有人敢這麼給我說話,第一次有人敢掛我電話,顧長歡,你好樣的!“阿嚏!”顧長歡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嘀咕了一句:“奇怪,誰在罵我?”
下班後,顧長歡出了門,左看看右看看,撓了撓後腦勺:“好像是往右來著。”她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師傅,我不記得地名,隻記得路線。麻煩你一直往前走。”顧長歡不好意思地說。司機挺和善的,一腔外地口音:“木有事木有事,小女娃都記不住。”顧長歡尷尬地笑了笑,嗬嗬,小女娃?我都二十好幾的……。
“師傅,到了。麻煩停下車。”“好嘞。”“謝謝師傅。”“不客氣。”付完錢,顧長歡走進去,就聽到一聲嬌滴滴的“麟哥哥”,顧長歡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搓了搓胳膊,推開門。五雙眼睛都盯著她看,“嗬嗬,各位下午好啊。”
“又是你這個狐狸精。”
顧長歡的眼角抽了抽:靠!又是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會功夫”,這可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不客氣。“這位美女,我是人,不是狐狸,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使?”顧長歡滿臉迷茫。其他人都抽了抽嘴角,默默地低下了頭:這插渾打岔的能力太強了,真真氣死人不償命啊。
“你……。”果然,美女氣得不行,手指了半天也沒說出話。看看其他人憋笑的表情,從小嬌生慣養,哪受過這種氣,美女登時怒了,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卻不想,不僅沒打著還反被扇。顧長歡甩開她的手,“我顧長歡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也不是聖母,從來都是瑕疵必報。”
所有人都剛從那一巴掌中反應過來,美女捂著臉,不可置信:“顧長歡,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地是幹嘛的?!”望著她恨恨的眼眸,顧長歡一臉的無所謂:“我不知道你爹是幹嘛的,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別人欠我的,我一定會要回來!”美女恨不得殺了她:“顧長歡,你給我等著!”說完就走了。
“等著就等著,誰怕誰啊,切。”顧長歡扭頭就看到他們都在看著她,“看我幹嘛?我臉上又沒有花。”季麟一臉的若有所思:“她叫唐果果,是市長千金,你打了她,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又怎樣?”
薑超驚訝地說:“靠,你怎麼不害怕?難道你還有更大的靠山?”
“靠山?”顧長歡看他們一臉好奇就想逗逗他們,“貌似還真……。沒有。”季麟嘴角抽了抽,都什麼時候了,這丫頭還能開玩笑,腦袋裏都是漿糊嗎?他淡淡地說:“你闖禍了。”顧長歡聳聳肩:“哦。”
薑超圍著她轉了一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嘖嘖,你到底是心大呢?還是腦袋不靈光?”顧長歡撇撇嘴:“就算她老爸是市長,那又怎樣?我總不能被人打掉牙,還和血吞,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吧?我又不傻,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不過如果別人敢惹我,我定加倍奉還!”
季麟看著她堅定的樣子,心裏劃過一絲異樣,一向心如止水的他竟然有了一丟丟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