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劉副將你這麼怕慕容峰。”
“那子力氣實在太大了,下手又沒個輕重。”對此副將也表示十分無奈,無奈歸無奈,盯著不遠處那細瘦的人又看了幾眼,副將嘿嘿****道:“能和慕容子親熱這麼久一點事沒有,這娘子還真是好本事啊,還是那子所有的力氣都在手上,那玩意其實中看不中用?”
軍營生活本就枯燥乏味,而大盛兵營一沒什麼素質教育,二沒什麼娛樂活動,一群大老粗聚在一起,不是吹牛·逼·,就是女人,葷段子張口就來,毫不顧忌。
“你要真想知道,問問那娘子不就行了?”許安也跟著笑了笑,他雖是世家子弟,但在軍營內廝混四十餘年,身上多少沾染了些習氣,亦對此類無傷大雅的葷話毫不避忌。
“那我更不敢咯~”副將從入軍營那就跟著許安,兩人私下相處時頗為隨性:“萬一惹得娘子生氣,一狀告到禦前,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慕玉白全身心的練著拳,全然不知道有人在意·淫·自己。她沒指望自己真能練就一副上陣殺敵的好本領,也明白就指望自己這點功夫,別殺人,提到殺個雞都有些困難。她不過是想讓自己日益遲鈍的身體再次靈活起來,戰場上刀劍無眼,這一仗真打起來,恐怕她這個軍師,都有被卷進去的危險。
“丫頭,你練得是什麼,左出拳右出拳的,看得人眼暈。”龍勇剛巡邏歸來,也聽到了慕玉白在校場練習的消息,跟著過來看看,剛到,就瞅見慕玉白對著空氣一通亂打,甚是不解。
“龍老將軍來得正好,陪我過兩招唄。”慕玉白見龍勇過來,用衣袖擦了擦汗,招呼道。
“我怕我一拳就把你半條命打沒了。”龍勇頗為輕蔑的哼了一身:“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營帳裏待著,到這裏丟什麼人,穿上衣服,快回去,你那丈夫不在,回頭吹了風受了寒,別指望有人能照顧你。”
“我您能不能盼我點好啊。”慕玉白不滿的撇撇嘴:“得了,我自己回營帳裏練,不在這裏礙您得眼。”
慕玉白就這麼又練了四,在她明顯的肌酸感還未消退時,沒等來前去八大胡做客的段昂,先等來了烏泱泱看不到頭的戎狄大軍。
“沒事,先派探哨盯著。”慕玉白坐在主帳裏揉著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剛經曆了長途跋涉,高勳多少還是會讓手下人休息休息的,今晚上加強戒備,這一戰,最快也得等到明。”
“不知段將軍可還順利。”等回自己人,倒是先把敵人等來了,著是沉穩如許安,言語間,也帶著隱隱的不安。
“你們段將軍厲害著呢。”慕玉白擺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相比於他,我們倒是危險一點。”
“此話怎講?”
“我與戎狄人交手了無數次,雖然率先占據了八裏坡這個優勢地形,但我的行兵手法也被對方摸了個一清二楚,敢率大軍前來,想必高勳是做了完全準備,如何開個好頭,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