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慕容峰老實的回答。
“這條呢?”她的手指又往下移了移,那也有一條,同樣又深又長的疤痕。
“去年吧,記不清了。”年輕人繼續老實回答。
“我真是不稱職的妻子,明明都與你換好了這麼多次,卻一次也沒現你背後竟有這麼多的傷痕。”
“這不怪你。”年輕人轉身握住慕玉白的手,黑黢黢的眸子盯著她清亮的眼,道:“是我故意沒讓你看見,也不讓你碰到。”
“要不是龍勇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瞞著我?”
“我隻是覺得這些無須告訴你罷了。”年輕人搖搖頭:“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若你不喜歡,我以後什麼事情都不瞞著你,可好?”
“你這孩子一定要這麼鑽牛角尖嗎?”慕玉白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你覺得我是在同你計較你沒告訴我這些傷的事兒?”
“不是。”年輕人攥著慕玉白的手:“我是怕你又誤會什麼。”
慕玉白盯著年輕人的神色愈複雜,明明是兩人是如此親近,可現在她卻一點也不知道該如何同這個年輕人相處了。
“快把衣服穿上吧,心別凍著了。”頗為無奈的,女人拾起一件外套,替年輕人披上:“許是我這個姐姐做的也不稱職,你一走就是這麼多年,我卻連一聲問候也沒有過。”
“不,白,你別這麼,你是除了我阿爹阿娘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帳篷內的空氣又安靜了下來,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話。過了許久,慕玉白率先打破沉默:“你回去吧,不早了。”
“好。”沒有多餘的話,年輕人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穿回去,帶著依依不舍轉身離開。
第二日一早,在號角聲的催促下,駐紮多日的北疆大營整個拔寨,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大漠深處挺進。
遲來的一戰,終於要開始了。
“其實我真覺得這一仗沒必要打,楚星輝已經被你們趕出去了,流落在外的皇子不如雞,他就真的東山再起了又如何?你們暗中經營了這麼多年,等他有能力帶兵殺回來,聖上的位子也早已坐得穩穩當當了,那時兵強馬壯,再開戰,豈不是更好?”慕玉白騎著馬和段昂並排走著,她對於這幫男人執意出征很不能理解。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個道理,玉白怕是比我們都有心得。”段昂隻是斜睨了她一眼,沒再什麼。
兩人都穿著白色裘皮,內裏也同樣是墨色衣衫,慕容峰遙遙望著,心中生出一絲詭異感,似乎這兩人站在一起,才更相配些。
但他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女人是她的,誰也奪不走。這幾日的爭吵,就當是夫妻生活中的一絲調和吧,等回了京城,再慢慢追回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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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明:狼的婚姻觀,非常不健康,讀者勿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