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段昂就派了人去與北疆許安的舊部碰頭,當大軍五日後抵達北疆軍營外時,這場內訌已經解決的七七八八。 Ww W COM許安不僅被順利救出,還豐神俊朗的出現在了北疆軍營門口接他們。
“英王殿下呢?”兩方寒暄了一番後,段昂問道。
“英王率領五千兵士出走,此時應該過了八裏坡了吧。”知道段昂這個問題到底要問的是什麼,許安很有眼色的主動回答道:“此次內亂,我軍內部損耗三萬餘人,還請段將軍呈報聖上,望聖上治許某統兵無方之罪。”
嗬……站在段昂身後的慕玉白聽了這話有點想笑,差點就內亂了居然隻請一個統兵無方之罪,這位許將軍的算盤打得真好。
“許將軍哪裏話,是英王通敵叛國,該向聖上請罪的人是他。”將行禮的許安扶起,段昂一副許將軍您受苦了,許將軍您是我大盛良將,我怎忍心向皇上告你狀的模樣。
要不是自己最近幾次的啪啪啪是在安全的狀態下進行的,慕玉白差點就以為自己這麼想吐,是因為有了。
她這輩子見過最深的套路,永遠是段昂的。
兩個假惺惺的男人又你來我往了一番,終於舍得離開北疆刺骨的冬日寒風,進到了主帳之中。
一進主帳,剛才還互相客套的兩人,像換了係統一樣開始分析時局,他們分析就算了,卻偏偏要拉上慕玉白。
慕玉白覺得自己在兵法一事上太冒尖也不好,她現在頗有點全世界都指著她轉的錯覺。
“其實現在我們想太多也沒什麼用。”慕玉白斜斜靠在沙盤旁邊,一頭烏黑的依舊散著,沒有梳成婦人髻,那身白衣也換成了一件墨綠的厚襖,加之年紀給她帶來的沉澱,這個曾經在北疆咋呼過的女孩,再次回到這裏時,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穩重女人。
“戎狄那邊指不定設下了怎樣的埋伏在等著我們,派人去追擊楚星輝的人多了,會被高勳當做是大盛故意挑事的借口,人少了,就等著被他們宰。要我看,這幾日就安心養著,段將軍與許將軍做做兵士們的思想工作,安撫一下剛經曆了內亂的將士們的情緒,確保日後打起仗來,我們內部不會再出問題。”慕玉白覺得自己選擇保守一點的做法沒什麼問題,可顯然令兩位大將不太滿意她的意見,深吸一口煙,慕玉白借著吐煙圈的機會歎口氣:“七年前我就了,用兵一事最講究時地利人和,現在是寒九,在外麵多站一會兒人都能凍成一個冰疙瘩,何況行軍打仗?再地利,北疆布防圖都被戎狄摸得一清二楚了,我們還有什麼地利可言?最後人和,兩位將軍不是看不到外麵一軍營兵士的臉色吧,一個個跟親娘死了,親爹要娶後娘進門似的,這樣能打勝仗?”
待慕玉白分析完,一屋子的人有意見也沒意見了。
“慕姑娘得在理,可許某隻怕待暖和這之後,戎狄人殺來,我們依舊無招架之力。”許安雖還是一副鐵骨硬漢的某樣,卻因為一直在北疆遭受日曬雨淋的緣故,顯得比他實際年齡要蒼老許多,倒是從那雙眼睛中射出的目光依舊沒怎麼變,還是那麼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