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如今的她沒有了老公,她的兒子千萬不能沒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裏人越來越多,唐諾易觀察著禦墨言的情況,不多時,他回頭對錢荃說道:“夫人,禦少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還請你們出去吧。”
“……”
聞言,錢荃皺了皺眉,不悅道:“你到底行不行?如果還不能讓他退燒的話,我就換其他醫生了。”
“請夫人相信我。”
唐諾易沒有多話。
柏格見狀,走上前對錢荃恭敬的說道:“夫人,請在外麵等少爺吧,人多了,會影響唐醫生。”
“……”
錢荃掃了他一眼,冷哼了聲,轉身走出臥室。
愛麗絲也跟了出去。
一會兒,房間裏隻剩下唐諾易。
他站在床邊,雙手插在醫袍下,表情滿是無奈,淡淡的開口:“禦少,人都走了,不用裝了。”
“……”
片刻的沉寂後,躺在床上的禦墨言終於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眸。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禦墨言冷冷的開口,目光冷冽的瞥了眼唐諾易。
他這麼努力的讓自己生病,卻沒想到讓唐諾易一眼識破。
唐諾易無奈的聳了聳肩,“昨晚我就覺得不對勁,怎麼你好端端會發高燒,後來我發現浴室裏的浴缸中還儲存著冰涼的冷水,而且我看了一眼你的手腳,發現你果然為了生病泡了好幾個小時。真是不要命!”
“太聰明了不好。”
禦墨言冷冽道。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已經把浴缸裏的水放掉了。”
唐諾易挑眉,坐在床邊,盯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頰,疑惑的問道:“禦少,你這麼做是為什麼?”
“不想訂婚。”
禦墨言直接了當。
“……”
唐諾易汗顏。
真是蠻拚的。
“可是,你又答應訂婚是為什麼?”
唐諾易不懂。
“演戲。”
禦墨言揉了揉疲憊的眼角,腦海裏浮現出昨天的畫麵,頭疼不已。
不知道現在洛璿怎麼樣了。
昨天的話說的這麼嚴重,她肯定傷心的要死。
他真該死,沒有辦法留住她,也沒有辦法保護她。
“可禦少,你這麼病下去遲早都會露餡的,你該不會一直想拖著這個訂婚宴吧?”
唐諾易蹙眉問道。
“這就得靠你了。”
禦墨言挑眉。
高燒讓他腦袋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的。
“靠我?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先拖過這幾天再說,然後我讓柏格秘密找人安頓洛璿,把她送到一個外人找不到的地方,最後我們再行動,抓到那一直在幕後控製一切的人。”
禦墨言的聲音透著一股沙啞,一下子說出這麼多話,他有些接不上氣來。
“原來你是這麼計劃的。”
唐諾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這幾天我幫你拖著,不過不能拖太久,以免別人起疑。夫人那邊,我會去說。”
“也就是母親比較麻煩,愛麗絲的話,隨便敷衍就好了。”
說著,禦墨言有些難受的扶住頭,“我的頭還是很燙,你先暫時幫我降降溫,讓我好受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