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解釋嗎?
不過,這的確不怪他。
那晚的他,真的變成了狼人,不屬於人類,自然也就沒有意識。
從被窩中伸出小手,洛璿握住了禦墨言的大掌,“我理解,對不起,我剛剛沒有緩過勁來。”
“沒事。”
禦墨言勾唇一笑。“就算你真的討厭我,我也理解,但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離開我!”
“……”
洛璿淡淡笑了笑,“不會的。”
“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脖子還疼嗎?”
禦墨言盯著她纖細的頸脖,眼眸裏滿是心疼。
他必須得盡早治療好自己的狼毒,否則,拖下去,不僅僅會害了他自己,還有可能會害了洛璿。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不疼。”
洛璿不自覺的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想起那晚禦墨言趴在她身上允吸她的鮮血的樣子,心裏發毛。
但猛然間,她想起一件事,霎時抓住了禦墨言的手,緊張的問道:“你的狼毒……”
“沒事。”
禦墨言打斷了她的話,故作淡定,“那晚之後,唐諾易說好多了。”
“你別騙我。”
洛璿知道他在這件事上對她不坦白。
“沒有,真的沒有,我現在很好。”
說著,他緊握著她的手,“倒是你,被我咬成這樣,肯定疼死了!”
“嘿嘿,真的不疼。”洛璿輕笑了聲,“這倒是一個奇特的經曆。”
她沒見過真的狼,也沒被狼咬過。
能從狼口中活下來,說起來,也是命大。
“你還笑!”
禦墨言瞪著她,真心覺得她的笑容非常諷刺。
洛璿收起笑容,望著他,許久,緩緩開口:“墨言,你知不知道那晚我擔心的要命。你騙我說你出差了,我打了你四十多個電話,可你就是不接,那一天,我就坐在那個窗台前,從早上等到晚上,等到月圓,可是你還是沒出現……”
聽著她敘述這些事情,禦墨言心疼的要命。
要不是因為洛璿有傷在身,他肯定一把抱住她,將她揉碎放進骨子裏。
“我害怕,害怕你出事。你不知道我能強烈的感受到你就在我身邊,所以我鼓起勇氣一層一層的去找你,終於,我在冰窖聽到了你的聲音,隻可惜,在最後,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洛璿微微垂下眼瞼,長而卷的睫毛微顫。
想起那晚的情景,她到現在還在後怕。
而禦墨言在聽完她說這件事後,眼眸變得深沉,“我瞞著你,就是不想你受傷,沒想到,你還是受傷了……”
是他失策了。
他不應該安排自己藏在冰窖裏,否則就不會傷到洛璿了。
“不怪你。”
洛璿淡淡一笑,聲音虛弱,“好在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說罷,她的肚子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餓了嗎?”
“恩。”洛璿點頭。
“我讓傭人給你端些吃的來。”
說著,禦墨言起身離開。
趁他離開之際,洛璿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翻身下床,走進浴室,她撕開包裹著脖子上的紗布。
當她清楚的看見脖子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時,表情呆滯。
禦墨言的狼毒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怎麼可能會沒事……
他又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