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和你心愛的人在一起,於是你很傷心。你可知傷心過度就會變成情傷?有了情傷的人每撓自己身上的一處便會有這般傷口。”老師傅總是那麼從容,什麼事好像他都見過,一點也不奇怪。
“有法子能除去情傷嗎?”墨月趕緊向老師傅詢問。
“這,也隻能看你自己了。這是我給你的藥,隻能緩解。”老師傅歎了口氣,拿出藥給墨月。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總是會為情所傷,為情所困。
“多謝老師傅。”墨月雖說有一點遺憾,老師傅沒能幫自己解除身上的情傷,可老師傅告知了她這些事情也不枉此行。
墨月回屋後,就開始擦藥。其實她這幾日撓的不隻是脖子和手臂,還撓了肩膀和後背,難道這些傷真的會在肩膀和後背嗎?墨月將信將疑地把藥輕輕塗在傷口上,但碰一次傷口就像尖銳的刀在身上劃開一條口子那樣痛。墨月咬著嘴唇,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深吸一口氣,然後再把藥塗在上麵。每塗一次都要需要很大的勇氣,墨月忍不住敞開嗓子大叫了起來。墨月擦完藥,整理好衣服後,對著鏡子手一揮,鏡子中就出現了夏笙和蘭沁在一起的情景,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呢?
蘭沁敲了幾次蘭宇的房門,蘭宇都不理睬,不吭聲也不開門。
“哥,我是蘭沁啊!”蘭沁一邊敲門,一邊大喊著。
“蘭沁,不要太大聲了,小心一點。”夏笙站在蘭沁背後溫柔地對她說道。
“哥不在,那他在哪呢?”蘭沁喪氣地說道。她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就是為了要見哥哥,跟哥哥寒暄幾句。
“唉,以後再來吧。”蘭沁站在門前一直不肯走,本想要等哥哥回來的,現在看來是等不到了,自己又懷了孕,為了孩子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墨月看著鏡子,自己跟自己講話,自己跟自己燉心靈雞湯:“隻要恩人好就行了,跟不跟自己在一起根本不重要。”
就在墨月剛想轉身出去散散步時,才想起來蘭宇的事。既然夏笙是自己的恩人,蘭沁又是夏笙的妻子,幫助蘭沁就相當於幫助恩人,那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幫蘭沁找到蘭宇呢?
墨月對著鏡子施法,隻見鏡子變得一片漆黑,好像黑色的墨水在鏡子上揮之不去。
“怎麼回事啊?”墨月不解地看著鏡子,“白少爺到底在哪,為什麼會這麼黑?”墨月湊近鏡子仔細地看了看,“怎麼看不見白少爺呢?”墨月皺起了眉頭。
會不會是出事了?墨月考慮再三後,決定還是去找夏笙和蘭沁,就算蘭宇沒有遇到危險,但他們也會知道自己是關心他們的。若是蘭宇有危險,他們可以去救蘭宇,自己不就是大功臣了嗎?說不定夏笙對她的好感會多些,也會贏得蘭沁的真心。
蘭沁和夏笙坐在屋裏,聽到有敲門聲,還以為是蘭宇來了呢!蘭沁趕緊跑去開門,也不管自己的肚子了。
蘭沁打開門,看見的不是蘭宇,而是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墨月?你怎麼來了?”就在蘭沁疑惑時,夏笙看見門外站著墨月,走了過來。
蘭沁看看夏笙,又看看墨月,隨後吐出來一句:“你們認識?”
“白少爺似乎遇到危險了。”墨月並沒有回答,而是很正經地說她來舞香穀要辦的正事。
“啊?”蘭沁睜大眼睛,緊張了起來。哥哥前幾日還來送禮物呢!怎麼一下子就遇到危險了?況且這舞香穀也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難道已經有高手潛進舞香穀了?怪不得這幾日覺得不大太平。
“你怎麼知道?是真是假?”夏笙覺得自己身在舞香穀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墨月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確保白少爺的安全,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墨月說得很順暢,看來是早就想到夏笙和蘭沁的反應了,提前準備好怎麼轉移話題。
“請進。”蘭沁見墨月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又對自己的哥哥那麼關心,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暫且相信一下,保哥哥周全才是正事。
墨月剛一坐下,身上的傷口開始癢了起來,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撓,手碰到頸子後,墨月強忍著,控製自己的手,心裏默念著不要去撓。傷口越來越癢,墨月的臉也越來越扭曲。
“怎麼了?”夏笙見她這個不尋常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哦,沒事。”墨月的手在桌子下偷偷施法,傷口的癢暫時是止住了,墨月為了轉移話題,笑著說,“舞香穀中可有較黑的地方?白少爺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片漆黑。”墨月把她在鏡子裏看到的景象都描述了出來。
蘭宇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動搖,想要掙開繩子,奪回自由。
這時門打開了,借著陽光看到的是蘭沁、夏笙和墨月三個人。這間黑屋子不是關蘭宇的地方,是舞香穀的其他黑屋子,裏麵還裝著一些東西,像是倉庫的感覺。
夏笙一邊大喊著,一邊慢慢地走了進去,見沒有任何回音,蘭沁低著頭歎了口氣,墨月搖了搖頭。
“找了這麼多間黑屋子,還是沒找到哥哥,還有其他辦法嗎?”蘭沁覺得很無助,這樣一間一間地找也不是辦法,況且舞香穀那麼大,這樣找很費時間啊!
“這……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辦法。”墨月有點愧疚。
三個人返回了。這一次返回不是按原路返回,而是走的另一條比較僻靜難以發現的小徑,因為它離蘭沁的屋子比較近。
走了一陣子,蘭沁停住腳步,以前舞香穀的小徑周圍隻有花草樹木,哪有什麼屋子啊,今日居然莫名其妙地看見了屋子,真是奇怪。看見了離她大概十二米遠的屋子,遠遠地向窗戶看去裏麵黑燈瞎火的,沒有亮光。雖說不是晚上,可這間屋子黑得不是一般的黑啊!
“唉?這條小徑周圍不是沒有其他的屋子嗎?難道是爹新建的?可這屋子也太小了。”蘭沁指著小木屋子,轉過頭看向夏笙和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