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久久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厲以寧唇角處那抹得逞的笑意:“剛才的話是我不經大腦思考直接說出來的,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我明明是……明明是……”
“明明是什麼,別著急。”見關久久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厲以寧心中一緊,慌忙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久久,你怎麼了?”
關久久隻覺得有些頭疼,但是卻也還沒有到達不能忍受的地步,看著他,許久才開口道:“看你的樣子,你似乎是真的很擔心我。”
“久久!”厲以寧檢查著關久久的一切,確定她真的沒有什麼,卻也還是不能鬆一口氣:“你沒有不舒服對不對?”
關久久認真的看著他,覺得他的表情還有動作,都不像是在作假,微微一頓,拿開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道:“沒有,我隻是好奇而已,沒什麼的,我們趕緊回家好了。”
厲家
厲震北呆在書房看書,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來一個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客人,看著出現在他門口的莊晚晚,神色一凜:“你怎麼來了,是來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莊晚晚看著眼前的老人:“我為什麼要來興師問罪?”
“我以為……沒事!”厲震北話到了嘴邊,改了口風:“進來坐。”
“我上樓來隻是碰碰運氣,沒曾想你不僅在書房,並且還沒有關門。”莊晚晚並不客氣的,直接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麵上神色未定。
“久久和厲以寧他們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我知道,來的時候我碰上他們了。”不等厲震北說完,莊晚晚直接開口道:“我平時一向很少出門打交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認識我。”
“我調查了關久久,自然,和她有關的一切我都調查了。”厲震北說出這句話,才發現,他的心裏對於關久久其實是有一點兒抱歉的。
“這麼說,你是確認了她的身份。”
“是的。”厲震北移開了視線,並沒有再看向莊晚晚:“我送去了李東來和關久久的DNA比對,也調查了以前給我做DNA比對的醫院,我才知道,我被騙了。”
手中的筆頓時被折斷,但是厲震北卻像是毫無所覺的一般,聲音依舊輕緩:“久久那裏我會做出補償。”
“你隻是住了李東來和她的,嗬嗬……”莊晚晚笑了,看向厲震北的神情也變了:“我倒是沒有料到,不過家醜不可外揚,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會多說,不過,我今天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在,隻是來表明態度。”
“態度?”疑惑的看著莊晚晚,也是這個時候,厲震北才認真的看向了她,很自然,發現了她的一些不對勁兒,起碼和他設想的有些不一樣。
“我不喜歡關久久,我也不認她是李家的女兒,我莊晚晚的女兒隻有徐可可一個人,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莊晚晚的話,讓厲震北頓時一驚,饒是他久經沙場這麼多年,饒是他看過的事情也不少,但是如果他沒有記錯,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當初莊晚晚將關久久如何拋棄的事情,原以為她應該是心懷愧疚,之所以這麼久都不來看關久久,隻是因為她不知道如何麵對,就像是最開始的時候,他一樣。
但是現在想來,似乎是錯了,厲震北目不轉睛的看著莊晚晚,許久才歎了口氣:“你還是不能接受是嗎?”
“不能接受?嗬嗬……怕是天底下還沒有哪個女人能真的接受,除非對他不在意。”莊晚晚肯定的開口:“關久久這個女人不簡單,我是覺得厲老爺子好歹也是精明了一世的人,想必應該也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索性我也就和你交個底,再和你說句實話。”
“哦?”
“關久久是李東來的女兒不假,但是她不是我莊晚晚的女兒,這一點兒沒有改變,但是卻加深了我對她的厭惡。”莊晚晚緩緩地起身,看著厲震北,一字一句說的極慢:“我想我和我先生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我不以為有一個女兒的出現能夠實質性的影響我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麵對厲震北的直視,莊晚晚略微一猶豫,像是下定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一般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厲震北,輕緩而又堅定的開口道:“東來已經老了,我們沒有子女,退一步說,即便是就是關久久和徐可可兩個人,但是如果我反對,最終的財產,她分不了多少,倒不如,厲以寧和可可在一起,我把整個李家當做陪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