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喝牛奶!”晴雪將牛奶端到了厲震北的跟前,柔柔一笑。
“坐下吃吧。”
“謝謝爺爺。”晴雪笑的越發的柔媚了,剛一坐下,抬頭的時候,隻見厲以寧帶著關久久母女走下了樓,眼中的冷凝一閃而過,隨即柔柔的笑道:“情,過來吃早飯。”
聽著晴雪狀態極佳的聲音,厲以寧忍不住朝她看了過去,挑了挑眉,看樣子昨晚的談話似乎對她沒有一點兒的影響。
“爺爺。”關久久輕聲的叫出了口,可是許久都沒有得到回答,抱著厲月亮的手緊了緊。
厲以寧見狀,拉開了椅子道:“坐下吃飯,一家人,哪裏有這麼多的拘束!”
關久久深深地看了眼厲以寧,心裏很清楚,他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緩緩的做了下來。
餐桌上,關久久一直都吃的比較小心,每一次都想要試圖和厲震北說話,可是卻遲遲的開不了口,而不遠處的晴雪,竟然都能時不時的和他說笑,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感覺,但是她覺得很低落。
“少夫人!”左管家走到了關久久的身邊。
關久久喝粥額動作一頓,看向左管家道:“嗯?”
“剛才李夫人打電話過來,邀請你今晚去赴宴,是去還是拒絕。”
“李夫人?是莊晚晚夫人嗎?”關久久疑惑的看向左管家,緩緩的開口道。
“是。”
關久久心裏忽然就有些別扭了,小聲的呢喃道:“她怎麼會邀請我呢?”
厲以寧伸手握住了關久久的手,看向左管家道:“拒絕。”
“是。”
左管家的話音剛落,厲震北看向了厲以寧:“為什麼要拒絕?關久久是李東來的幹女兒,按理說,爸媽的邀請,哪裏有拒絕的。”
關久久猛然的抬頭,看著厲震北。
晴雪淺淺一笑:“雖然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但是他們和久久的關係不一樣了,不去的話,怕是不好。”
晴雪心裏暗暗嘀咕,她也沒有聽到徐可可說要舉辦宴會,難道說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厲以寧瞥了眼晴雪,正準備開口,不想他的手被反手握住了,微微一頓,看向了關久久。隻見她對自己揚起了一個極為明顯的笑容,讓他稍稍不安的心,平靜了許多。
“爺爺好說的對,我是應該去,左管家,麻煩你告訴李夫人一聲,我會準時赴約。”
“久久,有一個問題,我在心裏想了好久,一直都沒有時間請教你,希望你能夠回答我一次。”晴雪柔柔一笑,放低了聲音開口道:“為什麼你管李總叫爸爸,而他的夫人,你卻不稱呼媽媽呢?”
關久久猛然的僵硬了身體,直直的看向晴雪,眼中眸光流轉,緊緊地握緊拳頭,好一會兒才鬆開,唇角上揚,看向她的時候,關久久的語氣中充滿了篤定:“你問我的這個問題,我還真是不好回答,大約就是跟隨我自己的內心,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爸也好李夫人也好,是不在意的。”
晴雪保持著微笑,點了點頭。
厲震北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關久久,繼續吃東西,沒有說話。
關久久低頭喝了一口牛奶,忽的坐直了身體,本能的伸手扯了扯厲以寧,看他靠過來了之後,才輕聲的開口道:“我怎麼沒有看見曉華。”
厲以寧神色一凜,很快的恢複了自然:“哦……我把她送回了福利院。”
關久久僵硬了身體,不敢置信的看著厲以寧,隻覺得心底深處泛起了點點的冷意,她昨晚在心裏就隱約的知道了,何曉華是一定會被送走的,但是連夜送走,是不是太心急,太冷情了一些。
厲以寧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關久久的反應,側頭看著她的時候,隻見她整個人都是呆滯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感覺讓他皺起了眉頭。
關久久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什麼,隻是覺得寒冷,冷的快要喘息不過來的時候,手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回過了神,看著近在眼前,明明很熟悉,但是卻又感覺很陌生的厲以寧,她張了張口,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厲以寧擔憂的看著關久久,剛才的時候,他以為她隻是短暫的不能接受,心裏不舒服,卻不想這樣的狀態持續了這麼久:“爺爺他們吃完走了,月亮也被他帶走了。”
關久久眨了眨眼睛,視線一直都放在厲以寧的身上,許久,僵硬的轉動了脖子看向四周,隻見周圍空蕩蕩的,確實沒有人,餐桌上的食物也收走了:“我是不是還沒有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