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站在石頭上左看右看,略顯得有些失望,跳下石頭走到老婆子身邊說:“奶奶,咱們走吧。”老婆子拉起雲兒的手向山下走去,走了一會老婆子突然停下來說:“那邊是解善父母的墳,你過去磕個頭吧。”雲兒想了想走了過去,跪下來重重地磕了個頭,雲兒腦袋低下去的那一刹,她好像看見了什麼。她站起身急忙地叫著:“奶奶,你快過來,你看這是什麼?”說罷老婆子焦急地跑過去。
老婆子低下頭隻見地上有一個孩子般大小的手印,老婆子說:“這不是你剛剛磕頭按下的手印嗎?孩子就是孩子,我還以為什麼呢?”雲兒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著急地說:“奶奶,這不是我的手印,這是善哥哥的!”老婆子又仔細瞧了瞧看見旁邊的才是雲兒的手印,看著雲兒說:“你是想解善想瘋了吧,就一個手印你就說是他的?”雲兒說:“善哥哥左手隻有四個手指,這個手印恰好沒有食指,就是善哥哥!”雲兒說著蹦蹦跳跳地在四周找了起來。
老婆子又蹲下去看了看,手印確實隻有四個,老婆子用腳將手印蹭去,問道:“雲兒,你怎麼那麼確定呢?說不定是食指沒印上吧。”雲兒搖了搖頭說道:“一定是善哥哥,我們在雪地裏經常按手印玩,那個手印一定是善哥哥的,善哥哥!善哥哥!”雲兒向山上大聲地喊著。
老婆子見狀也在四周找了起來,實在找不到什麼,老婆子說:“雲兒,就算是解善來過也已經不在了,咱們回去和劉叔商量商量好嗎?”雲兒剛剛興奮的表情全然不在了,失望地點了點頭。
雲兒下山直接去了劉叔家裏把劉叔叫了過去,老婆子做好了飯四個人圍著桌子坐下。老頭想了想說道:“我去把謝老醫生叫來,怎麼能不叫他呢?”說罷起身就要走。
老婆子白了他一眼說:“這還用你督促,我剛讓雲兒去叫了,謝醫生今天去別的莊給人治病了。”老頭子又坐了下來說:“來,吃菜,吃菜,他不在以後再叫。”劉叔應著吃了起來。
“李大娘,我剛聽雲兒說她剛在山上見到解善了?”劉叔向老婆子問道。老婆子笑了笑說:“哪有,她說見到解善父母墳前有解善的手印,我卻什麼也沒看見,估計是她太想解善了。”雲兒急忙說:“那就是善哥哥的手印,一定是的。”劉叔給雲兒碗裏加了口菜說:“雲兒,下午劉叔陪你去看看,這樣行吧。”雲兒笑著點了點頭。
“劉叔,今天奶奶給我講了一首謠,奶奶說你懂是什麼意思。”雲兒問道。劉叔不解地看了看老婆子,老婆子咽下飯菜說:“就是南山那塊綠石頭,當年不是有人寫了一首謠兒嗎?就是那個水長流那個。”劉叔頓時豁然開朗,說道:“那首《玉情記》啊,據說是一位被男人拋棄的女子寫的,雲兒你對這個還感興趣?”雲兒點了點頭說道:“嗯,隻要和那塊石頭有關的我都想知道。”
劉叔托了托眼鏡,放下筷子說:“那我就一句一句給你說那首謠兒的意思,水長長地流,彙聚成河,可以載舟也可以覆舟。南山突然出現了一塊玉石,見證許多緣分的事,這份因玉而起的緣分可以相愛一生也可以死去。大雨過後出現的玉石使男女產生感情。因為人的欲望和石頭長得像玉使人們將玉石分裂為二,就像愛人之間的矛盾將兩人分散。感情的開始總是愛意濃濃,現在想想極為荒唐,都不及一碗墮胎藥。我不想成為鴛鴦,不想成仙得道,隻想幻化成蝴蝶像梁山伯與祝英台一樣死後終成眷屬。”說完劉叔喝了一口湯,接著說:“我當時也隻懂表麵,這都是謝老醫生給我加深解釋的,怎麼樣雲兒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