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沒著了,她當然不想讓亨利為難,畢竟這不是他本人的意願,都是即墨軒那大壞蛋讓他這麼幹的。
而且一個星期的禁閉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如果再加一個星期簡直要她的命。
因此,她隻得回過頭去叫梁筱薇。
可是,她叫了無數聲筱薇那家夥都沒有任何反應。
而亨利就一直站在門外等著,看那架勢是非得親眼看到她把梁筱薇送走才能放心離開了。
恬心實在沒著了,隻得拿出手機找了一首搖滾樂,將聲音開到最大聲,放到梁筱薇的耳邊。
果然那音樂剛放一會兒,梁筱薇終於睜開雙眼,一臉茫然地問,“天亮了?”
恬心這才把音樂關掉,“沒有,你在我床上睡著了,趕緊回自己的屋子去睡吧。”
梁筱薇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連睡衣都沒換,就那麼和衣躺在就上睡著了。
可是她卻根本不想離開,嗔怪道,“你討不討厭呀,我都睡著了還開這麼大聲的音樂把人家吵醒,我們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難道你還怕我吃你豆腐不成?”
恬心沒好氣地說,“你胡說什麼呀,不是我不讓你在這睡的,是某個大壞蛋不讓我們在同一個屋子裏睡,所以你趕緊回房吧,否則我們得多關一周的禁閉。”
“啊?”一聽到在這睡就要多關一周的禁閉,梁筱薇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恬心,我說你到底找了一個什麼樣的魔鬼呀,居然連女人的醋都吃,要是以後你們結婚了,還不得拿根繩子來把你係在她的褲腰帶上啊?”
“我們現在都這樣了,還有可能結婚嗎?”恬心伸手強行把她從床上拉了下來,“無論如何你趕緊回房去睡吧,否則我們就得在這石頭房子裏呆半個月,會發黴的。”
梁筱薇一聽,立即露出一臉的同情,“好吧,看來等我們回去之後真的要想辦法把你介紹給我哥了,否則你要是繼續跟著即墨軒的話,今後這日子還怎麼過呀。”
“你別又胡說啦,快去睡吧。”恬心笑著把閨蜜推出自己的屋子,又對亨利說,“亨利大叔,你也去睡吧。”
亨利立即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好的恬心小姐,晚安,祝你做個好夢。”
“晚安。”恬心說完就關上自己的房門。
可是躺回床上之後,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她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即墨軒是怎麼知道梁筱薇跟自己睡在一張床上的?
難道是亨利打的小報告?
可是亨利的手機分明也是隻能接聽不能撥打的呀。
難道是即墨軒正好打電話來,亨利才順口打的小報告?
可是亨利他們都是住在樓下,自己跟梁筱薇在樓上到底有沒有睡在一個屋子他們應該不可能知道的吧?
恬心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眼正在悄悄盯著自己。
一想到這,恬心嚇得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開門出去衝下樓去敲亨利的門。
很快亨利就開了門,極具耐心的問,“恬心小姐,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效勞的嗎?”
恬心一臉的驚恐表情,“亨利大叔,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監視我,還是說我那間屋子裝了監控?”
亨利一聽,慌忙否認,“沒有沒有,恬心小姐你誤會了,並沒有人監視你,更不可能在你的屋子裏裝監控。”
可是恬心卻根本不信他的話,反問,“即然沒有,即墨軒為什麼對我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
“這個。”亨利明顯猶豫了一下,好半晌才又道,“是這樣的恬心小姐,先生確實有讓我留意你的言行有沒有違規,所以剛才我特別留意了一下梁筱薇小姐有沒有回自己的屋子,一直等到半夜都沒有聽到她回屋的動靜,所以我隻能自作主張上去要求她回自己的屋子去,畢竟先生離開前確實交待過,不允許別人到你屋子裏睡,否則就要關禁閉。”
一聽到他這話,恬心倒也沒再反駁。
畢竟亨利這話似乎也還算合乎常理,自己這前跟梁筱薇在屋子裏高談闊論的,樓下一定會聽得到動靜。
這事說來說去都隻能怪即墨軒,要不是那個家夥給亨利下的命令,相信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半夜上來調皮她的門,非得把梁筱薇趕回她自己的屋子去睡。
此時恬心真的很想打話去把那個魔鬼臭罵一頓才能解恨,最好是他已經睡著了,把他從美夢中給吵醒,讓他也嚐一嚐半晌睡一半被人叫起來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