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睿帆來說,無論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在好前程給斷送了,這事太不值當。
“老大,我們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嗎?”薑洪濤當即表示讚同,“和氣生財啊。”
他是真不明白自己這位一向看問題都極為透澈的老板為什麼在一牽涉到顧氏就突然變得不理智了。
之前還可以理解為,由於顧傾辰派了自己的前女友用美人計想來偷天狼公司的藥方,他氣不過不但把顧傾辰的女人給據為已有,還特意奪了顧氏一個誌在必得的大項目。
可是如今恬心已經成他即墨軒名符其實的女人,顧傾辰也因此而被顧氏流放到國外,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顧氏?
薑洪濤雖然知道自己說這些話即墨軒肯定不愛聽,可是他覺得自己還是要說。
畢竟他能看得出來,即墨軒很在乎恬心跟顧傾辰曾經的關係。
他之所以會這麼對跟顧氏對著幹,肯定跟顧傾辰有關。
所謂為情所困就容易不理智,所以他覺得自己身為他的助理有義務提醒他。
不出所料,此時即墨軒顯然聽不進他和楊睿帆的話,沉聲道,“我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跟我唱對台戲的,而是讓你們知道我的目標,你們今後隻要往這個目標努力就行了。”
楊睿帆看得出,這事即墨軒是聽不進他們的勸告了,隻得點頭道,“知道了,舊城改造的事其實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還處在規劃階段,我跟薑洪濤會留意它的進展的。”
他是真希望那個所謂的舊城改造項目永遠都不要啟動,否則江城商界勢會有一場血雨腥風,天狼集團和顧氏勢必會有一場惡鬥,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即墨軒對楊睿帆的回答還算滿意,揮揮手讓他們離開之後,自己又回到恬心睡的那個屋子,上床摟著她一起睡。
兩人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即墨軒帶恬心在外麵吃過飯之後才回天心苑。
雖然已經從之前的癔症中走出來了,但母親去世對恬心的影響還是沒有徹底消除。
之後的幾天,即墨軒都沒有去公司上班,一直在天心苑的書房裏辦公,方便陪她。
甚至外出見客戶的時候也把她帶在身邊。
隻是,恬心的情緒還是很低落,坐在那總是昏昏欲睡的,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
那天跟即墨軒一起出去跟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見麵的時候,她百無聊籟地在自己的朋友圈裏發一條心情之後,便坐在那裏打起瞌睡來了。
即墨軒見狀,隻得搖醒她,“要不你到另一個包廂吃點東西?”
“我想去下麵餐廳大堂吃。”一個人坐在包廂裏她擔心自己吃著吃著又要睡著了。
在大堂至少可以看到其他人,不至於覺得太悶了。
“好。”即墨軒親自帶她到酒店一樓的餐廳,給她找了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讓服務生拿了菜單來,“想吃什麼你自己點,我談完公事就來陪你。”
“知道了,你去吧。”恬心開始百無聊籟地翻看菜單。
這時候正是下午茶時間,酒店有供應下午茶,她點了一份鬆露點巧克力,一份煙熏三文魚和一杯紅茶。
東西很快就上來,恬心一邊吃一邊扭頭看外麵的風景。
坐在這裏視野比較開闊,不象在包廂裏那麼閉塞,她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其實這幾天她一直想自己一個人出來走走,可惜即墨軒不肯,非要她跟他在一起。
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除了擔心她因為母親的事想不開之外,還怕她私自跟顧傾辰見麵。
其實,自從母親走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這個念頭了。
當初之所以會答應母親,是以為隻要自己跟顧傾辰結了婚,她的病就會好起來。
可惜的是,自己並沒有挽回母親的生命,反而因為跟即墨軒之間的糾葛而害得她病發離去,這讓她很自責。
所以那天在急救室裏聽到宋子淵告訴她母親不行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所以下意識地拒絕接受外麵的信息,才得了所謂的癔症。
直到那天看到即墨軒被車撞到,倒在地上不動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要再次失去心愛的男人時,一著急才清醒過來。
否則,她也許一輩子都要把自己封閉起來,再也走不出那個心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