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化險為夷,恬心卻心有餘悸,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某個使作俑者,“你論不論厭啊,差點害得我頭一次飛行就機毀人亡。”
“有我在,你怕什麼?”某人卻根本不把剛才那驚險的一幕當回事,“你應該學會一心二用,跟我在一起心理素質太差了可不行。”
恬心無語,這麼一驚一乍的她可真是受不了,此時她已經被嚇壞了,便把飛機降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一下飛機,才發現那一大片草地的都開滿了相同的紫色小花。
這麼看過去就象一片紫色的雲,美不勝收。
恬心忍不住讚歎,“哇,這是什麼花呀,太美了。”
“它的名字叫勿忘我。”即墨軒俯身摘下一朵紫色的小花,別在她的鬢角上,“代表永恒的愛,永遠不變的心。”
恬心摘了一朵放到鼻端嗅了嗅,隻覺得一股淡淡地幽香沁入心脾。
這淡雅的小花看上去雖然不算驚豔,卻給人一種安靜淡泊的美感,恬心瞬間就喜歡上了。
她忍不住問,“為什麼叫勿忘我?”總覺得這麼溫馨怡人的花和多情的花名,裏有一定有會有一個感人的故事。
可是即墨軒卻隻是麵無表情地應了聲,“不知道。”
他突然想到自己夢中的那個女孩,剛才還春光明媚的心情瞬間變得莫名的煩躁。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一心一意地等待夢中那個背影為他轉身,可如今卻為眼前這個女人決定放棄一直以來的堅守,每每想起這事,他就會感到莫名地糾結。
他自認為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偏偏就是麵對夢中與現實的兩個女人的時候讓他無從選擇。
如今,似乎是現實中的這一個打敗了夢中的那個,可是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變數?
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伸手將夢裏的那個人給揪出來弄清楚她到底是誰。
可是恬心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即墨軒,如果將來你再次失憶了,會不會把我也忘了?”
即墨軒冷冷地瞥她一眼,突然發狠道,“你放心,我會在失憶之前在你身上先刻下我即墨軒的名字,即使我忘了也能找到你。”
恬心聽得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這男人居然要把他的名字的名字刻在自己的身上,他是不是變態啊。
慌得她趕緊轉移了話題,“我餓了,我們回去吃飯吧。”
即墨軒卻道,“中午不回去了,一會他們打魚的人會經過這裏,我們拿些魚來烤了吃,下午繼續練習飛行。”
在這麼美的地方吃剛從海裏打回來的烤魚一定是一件極為愜意的事,恬心當然沒有意見。
一抬頭,果然看到海麵上隱隱出現兩艘魚船正朝這個方向來,不一會兒就靠了岸。
船上的人搬了一小框已經處理好的魚下來,然後又離開了。
即墨軒從直升機上拿下一套燒烤用具和調料下來,恬心還真沒想到直升機上居然還有這些東西。
她跟即墨軒一起先把那些魚用調料醃了,才開始烤爐上生起火,然後用燒烤叉把醃好入味的魚放到燒烤架上去烤。
很快,燒烤架上的魚就開始滋滋冒油,空氣中開始彌漫著濃鬱的烤魚的香味。
恬心早就被鮮美的烤魚香味給饞得哈啦滋直流了,看到魚烤得差不多了,立即拿起一條迫不及待地想嚐嚐味道。
可是剛一碰到那魚,她就“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好燙啊!”
即墨軒正在直升機那邊整理東西,一聽到她的叫聲以為她被火燙了手,慌得衝了過來,抓住她的手問,“燙哪了?”
恬心此時已經被燙得眼淚汪汪的,正可憐巴巴地張著嘴,用手指了指自己粉嫩的舌頭,含糊不清地說,“燙到了舌頭,好疼。”
即墨軒嫌棄地瞥她一眼,“吃東西居然還能燙到嘴,你可真能幹。”話音剛落居然低頭就吻了下去。
恬心哪想到這家夥那邊狠心罵人,這邊居然會來這麼一出,瞬間整個人僵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突然有些莫名地感動,總覺得這個男人雖然已經不再象當年那個軒哥哥那樣對自己百依百順,可強勢之下總會給她一縷難得的溫暖。
恬心突然就想把自己跟他的過去全部跟他全盤托出,隻希望他即便知道當初自己確實狠心跟他分了手,在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之後,不會再跟自己計較。
然而,就在這時,即墨軒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急促地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