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一邊控訴,而且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上去還真象是受了多大的傷害似的。
恬心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王月香的表演,她倒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當著眾人的麵把那天晚上的事都說出來 。
雖然這女人把整件事黑白顛倒了,把她說成一個毒害姐姐的惡毒女人,害得姐姐的醜照暴光,抬不起頭來。
那件事這幾天其實已經慢慢被人淡忘了,可是經王月香這麼一囔囔,不是又把自己的女兒推向風口浪尖了嗎?
那晚恬然跟阿強他們幾個在車上做的醜事恬心也在網上看到過,隻不過並沒有太留意。
此時聽到王月香又提這事,不免又心生氣憤,“王月香,這事可是你女兒自己咎由自取,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要不是因為她想讓那個叫阿強的流氓害我,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那恬然跟在母親的身邊,一直把帽沿壓得低低的,本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隻在一旁低調欣賞母親怎麼修理恬心。
畢竟自己吃了那麼大的虧一直找不到機會報複,而之前有即墨軒罩著,她根本動不了恬心。
直到這幾天網上突然傳出即墨軒可能已經找到夢中情人,把恬心一腳踹了的消息。
這對她來說不啻為最好的報複機會,沒有了即墨軒的保護,對付恬心對於她們母女兩個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今天母女兩叫了一大班記者到恬心上班的藥店來鬧,再發一些她在這藥店裏被那些男人圍著的照片,先把她的名聲搞臭了,再來慢慢收拾她。
隻是她不明白,那班狗仔隊為什麼還不進來。
因為他們一起過來,而且已經商量好,隻要聽到她母親王月香鬧起來,他們就衝進來拍照。
沒想到這麼半天了,平時那些嗅覺比狗還靈的狗仔隊沒有進來,恬心反而借避孕套羞辱了她的母親,現在又敢說她是咎由自取。
從小到大,隻有她恬然欺負這個妹妹的份,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因此恬然此時再也低調不小去了,突然伸手一把抓向恬心的臉。
恬心隻防著王月香,哪想得到恬然會突然襲擊,一時沒有防備,眼看她那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就要抓到自己的麵前。
就在這時,恬心感覺自己一隻手腕突然一緊,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被拉出了藥店。
同時她又看到黑壓壓一群人擠進藥店,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相機,象瘋了似地對著恬然和王月香母女拍照。
一直到王月香和恬然從藥店裏狼狽逃出來,那群拿著相機的人又一路追出藥店,瘋狂追隨隨她們母女兩而去。
原本鬧得不可開交的藥店終於恢複了平靜。
這期間總共就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而恬心整個人都處在懵懂的狀態。
此到自己的手腕突然一鬆,她才想起自己一直被某個人緊緊扣住手腕,而她還沒來得及看看那人是誰。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聞到一股極淡卻熟悉的煙草味。
一聞到這個味道,她本來有些迷糊的神誌突然就清醒了。
恬心猛地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那張熟悉的,如工筆畫般精致的男人的臉就在自己的麵前。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的,可是那男人卻根本連眼角都沒有掃她一下,轉身徑直上了停在旁邊的一輛豪車。
一旁的老錢見狀,慌忙跟了上去,不過中途又停下回過頭來對恬心說,“恬小姐,現在沒事了,你放心上班吧。”
說完快步上車,啟動車輛快速離去。
恬心依舊愣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感覺剛才發生的一切就象做夢一樣不真實。
一直到同事出來叫她,“恬心,已經沒事了,進來吧。”
她這才回過神來,“哦。”然後跟著同事走進店裏。
同事終於忍不住附到她耳邊八卦地問,“恬心,你跟即墨軒到底怎麼回事啊?他剛才是專門來幫你出頭的嗎?”
恬心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隻是碰巧路過,我現在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想到剛才即墨軒那副冷漠的模樣恬心心頭不由地升起了陣寒意,沒想到那個男人會突然出現幫自己,更沒想到他會冷得象一塊冰,生怕自己會纏上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