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氣結,心想要不是你用我母親的病來要挾,我能留在你身邊嗎?
然而,她知道自己跟他爭執這些永遠也不可能有自己要要的結果,最終還有可能把他給激怒,那樣對自己沒有一點的好處。
現在隻能試著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他能番然醒悟,講點人情味,放自己一碼。
因此,她放柔了聲音,“即墨先生,你強行把一個女人留在身邊就不怕傷了你夢中情人的心嗎?如果這世上真一個女人真的喜歡你,她一定無法忍受你身邊還有別的女人,你如果也喜歡她,又為什麼非要把我放在身邊給她添堵呢?”
即墨軒聽後,倒真愣了一下。
不過隻一秒鍾時間他就霸道回應,“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你需要做的就是給我乖一點,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跟顧傾辰或者是任何別的什麼男人有不該有的行為,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聲音即低又沉,聽上去又冷又硬,帶著一股子狠勁,恬心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地就縮了起來。
可她還是壯著膽子反駁道,“你自己都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為什麼就不許我跟別的男人有正常的接觸?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強盜行徑!”
可是即墨軒聽後,卻不屑地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王,在你沒有變得足夠強大之前,不要有任何抱怨,接受現實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恬心一時語塞,雖然他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這麼說太讓人寒心了好不好?
最終,她隻得無力地問,“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還要妻妾成群不成?”
即墨軒眸光微動,盯著她看了半晌,才放緩了聲調,象是在跟她解釋,又似乎在說服自己,“你不必想太多,那不過是我的一個夢而已,能不能找得到她還是一回事,你吃哪門子幹醋?”
對於恬心來說,他那個夢是不是真實的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她不想夾在他和別的女人中間,更不想過這種提心吊膽隨時都擔心被他認出來的日子,隻想心無掛礙地陪著自己的母親過好有限的每一天。
因此,她繼續試圖說服他,“我不是吃醋,而是覺得凡事應該講個對等,你即然要求別人對你專一,自己為什麼又做不到?如果你心裏有真心愛著的女人,我會衷心祝你們有情人早目終成眷屬,同時能不能請你放過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把我母親的藥費還給你的。”
此時即墨軒已經喝得有些醉意了,聽著恬心的話之後,突然感覺胸中有一股無名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竄。
說到底,這個女人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終於忍無可忍地衝身上的女孩低吼,“你給我閉嘴,我早就說過了,要不要讓你走,什麼時候方你離開那是我的事,也不要跟我說什麼對等,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對等的事。”
他這幾年苦苦等著夢中的那個女孩為他轉身,卻一直都沒能如願。
他甚至不知道那個女孩在現實生活中是否存在,即便存在的話她是不是也象他一樣在等候著他的出現?
萬一她等不到他出現就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該怎麼辦?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守候似乎沒有結果,可他就是不甘心,總覺得自己跟那個女孩是冥冥中注定了一定會有交集的。
之前,他以為自己可以一直淡定地等候她的出現在他麵前。
可是自從那天晚上這個女人翻牆撲向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把她留在身邊之後,即墨軒感覺自己似乎越來越無法保持淡定了。
因為他發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叫恬心的女人,起初他還以為自己也許真的隻是對她身體的迷戀。
可是最終卻發覺,事情好象並不是那麼簡單。
他好象真的有些喜歡上這個女人了,而且自從遇見她之後,他夢裏的那個女孩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前兩天他突然又夢到那個女孩了,而且還突然轉過身來對她笑,可他看到的卻是恬心的臉。
即墨軒覺得,這一定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這樣。
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問過恬心以前是不是認識他,而每次這女人都斷然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