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氣結,也沒好氣地衝他吼道,“血不是止住了嗎?我手上沾的都還沒幹呢。”
可換來的卻是即墨軒更加憤怒的聲音,“你睜眼看看你手上的是血嗎?”
恬心隻得睜開雙眼,把自己剛才捏住鼻子的那隻手舉到眼前一看,還真沒有看到血,手上沾的全是鼻涕。
怎麼會這樣?
好吧,她這兩天可確實有點著涼,總是流清鼻涕。
可自己怎麼會連鼻血和鼻涕都不分清楚啊?
恬心簡直囧得無地自容。
可一抬眼,卻發現包廂裏不止他和即墨軒兩個人,另外還有兩男一女正大眼瞪小眼地盯著她看。
這麼說,這些人把她剛才拿鼻涕當鼻血的囧事全都看在眼裏了?
恬心恨不得能在地上挖個洞,好直接鑽進去躲起來才好,今天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不敢再說什麼,趕緊起身衝進衛生間一照鏡子,果然鼻子上並沒有血跡,隻剩沒有擦幹淨的半幹的鼻涕。
恬心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在裏麵把臉和手洗幹淨之後,她一直沒有勇氣再回到包廂。
隻聽一包廂裏那些人終於開口說話,“老大,姍姍來遲要罰酒的。”
半晌卻隻聽到杯子碰觸的聲音,並沒有聽到即墨軒的答話。
可是,就在這時,恬心聽到外麵包廂裏傳來熟悉的手機彩鈴聲,“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
她隻得走出洗手間,低著頭來到包廂正中的沙發上從包裏拿出電話一看,居然是父親恬懷禮打來的。
恬心不想接,直接摁掉了。
可是剛摁掉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恬懷禮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恬心正想關機,卻被即墨軒一把奪了過去,直接按了接聽鍵。
沒等他說話,電話那頭立即傳來恬懷禮焦急的聲音,“恬心,你千萬別再摁掉聽我說完,把你介紹給王俊鵬並不是爸爸本意的,這一直都是你叔叔的意思,既然你不願意,我不會讓他再強迫你了,不過你得告訴我剛才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真的是即墨軒嗎?”
隻聽即墨軒沉聲道,“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不希望你今後再打擾她,否則你們恬氏企業將很快就不複存在了。”說完直接關機,然後把電話扔給了恬心。
恬心接過電話正往包裏裝,卻聽到坐在自己對麵的一個男人問,“老大,這位美麗的妹妹是誰呀?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即墨軒卻依舊黑著臉,冷聲道,“你們不必知道。”
“喲,老大是想金屋藏嬌嗎?”那男人顯然不肯就此罷休,接著便對恬心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於晉亨,那位帥哥一個叫梁辰逸,一位美女叫沈佳凝。”
聽到於晉亨說金屋藏嬌,恬心瞬間紅了臉。
為了不讓人覺得她真的被某人金屋藏嬌了,隻得也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恬心,是天狼公司的職員,剛才因為遇到點麻煩,即墨先生隻是去幫我解圍,我們的關係並不象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