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李鬆一頭便是磕了下去,等候容溪的反應,是死是活,便是不知道了。
其實他的答案也在容溪的意料之中,從此人的行事和言行上來看,也不是幫中的重要人物,既然不是重要的人物,自然不會知道重要的事情。
葉龍幫……葉衝銳,很好,既然他敢接下這個任務,就得為這個任務的後續結果負責,答案了神秘人,就是代表與寧王府作對。
那麼,就準備接招吧!哼!
她自然是不知道什麼葉龍幫,葉衝銳的,手中的線索也就是郝連蓓兒給她的那枚銀葉鏢,至於其它的,她隻是隱約猜測,如今看來,的確是有人幕後主使了。
竟然還給了這些人畫像,可是,他為什麼要暗殺這些選手呢?
“行了,本王妃知道了,”容溪站起身來,對李鬆說道:“要委屈你在王府中多留幾日。”
李鬆一驚,登時臉色就變了,如果寧王妃不肯放他,那麼他的毒就無法解,隻有死路一條了啊!
他往前一撲,聲音淒厲,“王妃!求您放了小的,否則的話,小的隻有毒發身亡了呀。”
“毒發?身亡?”容溪緩緩的重複著他的話,語氣溫軟,目光卻是淡冷,如漫了一層冰霧,“你?”
李鬆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語氣一噎,手指緊緊的抓著地上的磚縫,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誰告訴你,會毒發身亡的?”容溪漫不經心的問道,語氣輕柔的像是這空中飄過的風。
“這是……幫主的銀葉鏢,每一枚上都淬了毒,死在這鏢下的亡魂數不勝數,在下自然是知道的。”李鬆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支撐著身體的手臂也慢慢的發顫。
“噢,”容溪平靜的說著,閑閑的理了理衣袖,似乎一抹悠然的雲,“本王妃忘記告訴你了,這枚銀葉鏢是沒有毒的,上麵的毒已經被解了。”
“嘎?”李鬆一怔,眼底中又是喜又是驚,迸發出奇異的光彩,他急忙端著那隻受傷的手看,這一看之下,才突然想起來,這傷口流出來的血果然是紅的。
如果要是鏢有毒的話,那血應該是黑色的才對!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傷口,張著嘴,“這……這……”
“行了,你不用怕死了,沒毒。”容溪擺了擺手,示意冷十五,“帶他下去,好好看管。”
“是。”冷十五忍住了笑,看著那李鬆呆呆傻傻的樣子,肚子一抽一抽的痛,這家夥在王妃的手下過了幾個回合就冒了傻氣。
不得不說,王妃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審問結束,容溪一揮手,那些侍衛也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藍淑羽看著那些人退出,步子沉穩,沒有一絲淩亂,心中不禁暗暗驚歎,傳聞說寧王府以軍法治府,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藍姑娘,”容溪看著她說道:“天色已晚,讓孝兒命人給你安排了住處,早點去休息吧。”
“王妃,”藍淑羽言辭懇切道:“請喚小女子淑羽,不必再稱藍姑娘了。”
容溪笑了笑說道:“也好,你先跟了孝兒去,在府中好好休養幾日,想必不會再有人威脅到你的安全,這件事情本王妃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是,多謝王妃。”藍淑羽凜然道。
她跟著孝兒下去,院中恢複了安靜,隻餘了容溪一個人。
她抬頭看了看夜空,突然開口說道:“出來吧,你再不出來,我就回紅袖苑去了,你可不要跟來。”
暗中一聲輕笑,淡淡如夜鶯,在這夜色中甚為動聽,一人邁步從暗中走了出來。
同樣一身月白色的衣袍,身上披著深藍色的鬥篷,上麵繡著奇異的紋路,似獅似虎,傲氣萬千。
正是夜色中歸來的冷亦修。
他走上前,淡淡笑著,拉過容溪的手,包在自己的掌中,“手都有些冰了,怎麼在夜風中這麼久?”
“你不也看了這麼久?”容溪眨著眼睛反問道,那一雙眸子如碧波蕩漾的湖,映著他關切的容顏。
他微微一笑,語氣中盡是寵溺,“看你如果厲害,自然不願意打擾。”
“你是躲在暗中看好戲吧?”容溪佯怒,哼了一聲,隨即又問道:“那你知道這個葉龍幫嗎?”
冷亦修的神色一冷,眉宇間似乎有一絲厭惡之色,語氣也有些生硬,有些嘲弄道:“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想到,葉衝銳竟然如何大膽,如何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