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容秋又驚又怒,她快步退到窗邊,輕輕打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是什麼地方?你說這些做什麼?”
容秋卻不知道,在隔壁的流星趕月裏,她的丈夫,齊王冷亦維正在居中而坐,透過牆上的那幅石畫,清楚的看到了她的一舉一動,連她臉上的表情都看得分明。
冷亦維心中的怒火騰騰,此時,又像是潑了一滾油,煙火四溢,讓他差一點掀桌而起,原來如此!
他早在台下的時候就發現那抽簽的箱子中有異常,而後來容溪那目光狠狠的看來,他更加斷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一定是台上的箱子出了問題,而容溪以為,自己動過手腳了。
但是,他冷亦維還能蠢到那種地步?在那種明顯的地方,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動手腳?那麼局限的地方局限的人數,稍稍一查就能夠查出來,他若是如此做事不經過大腦,他早死多年了!
這種背黑鍋的感覺讓他如鯁在喉,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他在對上容溪目光的那一刻起,便在心中下了決定,一定要把做這件事情的人給揪出來!
而此刻,做這事兒的人就與他有一牆之隔。
容秋在那邊仍舊不知,她看著小瑞子,微微閉了閉眼,努力的平複了一下狂跳的心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突然跑過來說這些?不是說好了,拿了東西就走人的嗎?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冷亦維輕輕挑了挑唇,真是愚蠢至極的女人!
小瑞子此時也豁出去了,他在宮中年數雖然不長,但是宮中的爭鬥他也見過不少,那些表麵風光的主子們,心中都有一些隱痛,誰都有把柄生怕被人握住。
他看著此時的容秋,臉上的淩厲不改,眼神深處卻現了驚慌,他心中反而安定了幾分。
容溪喝了一碗湯,滋味果然不錯,仔細的辨別了一下這裏麵的藥材,思索著回去是不是也叫李海江給配一份,沒事的時候煲來喝喝。
她放下湯碗,微微側首,目光望向牆角的一隻一人高的琉璃花瓶,花瓶上被打了幾個小孔,能夠看到隔壁屋子的情況。
那裏,齊王冷亦維正坐在桌前,一臉的怒氣。
喲,這是聽到了吧?
她的身邊站在孝兒和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袍,猛然看上去和自己極其相似的阿矩。
容溪托著腮,低聲問道:“東西灑在水裏了嗎?”
阿矩回道:“回王妃,在屬下引齊王來此的時候便已經灑了。”
“嗯。”容溪點了點頭,那藥粉其實並沒有什麼毒性,不過是讓人的心情微微煩躁,情緒容易衝動罷了。
小瑞子上前一步,拋出了實情,“夫人,與您實說了罷,小的遇到一位名醫,說小的中了毒,現在小的無福消受您給的錢財,您還是收回去,把解藥給小的吧。”
“什麼……毒?”容秋聽得有些疑惑,腦子裏一團混亂,“你中了毒,和本夫人有什麼關係?真是笑話!”
小瑞子眼光一厲,“夫人莫裝糊塗了!小的聽完您的吩咐,拿這些錢財的時候,您賜給小的一塊點心,您敢說,您沒有在點心中下毒?”
容秋這才聽懂他的意思,不禁氣極反笑,她額頭中心的紅寶石細鈿閃著如血的光,笑聲尖尖卻房間壓低,“你這個蠢貨!別人說你就信了?本夫人為什麼要給你下毒?”
“為了殺小的滅口!”小瑞子飛快的接口道。
“殺你滅口有更好的法子,本夫人手下人多的是!隨意出來一個都可以輕鬆的殺死你滅口!何必下毒如此麻煩!”容秋說得更快。
“下毒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小的小命一條,死了也沒有人問,更不會有人聯想到夫人的頭上!”小瑞子此時腦子裏就認準了是容秋給他下了毒,要害死他。
容秋又笑了兩聲,“你哪裏有中毒的樣子?偏偏在本夫人這裏胡攪蠻纏,要是本夫人有意毒你,早用了厲害的毒,讓你活不到現在!”
“夫人好狠的心!”小瑞子向後了一步,臉色發白,眸光閃動著淒然的光,“到底給不給解藥?”
“本夫人沒有下毒害你,何來解藥?”容秋雙手撐著桌子,狠狠的拒絕。
“好,好!”小瑞子淒厲的笑了起來,他喘了幾口氣,聲音低冷道:“小人這就去找齊王,不行就找寧王,再不行還有陛下!不容夫人如此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