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你說憑什麼?(1 / 2)

風翼南快速的把自己那種緊張心跳的感覺壓了下去,他沒有開口說話,在腦子裏迅速的把來到大昭之後的所有事情都過了一遍,確認自己最隱秘不能對別人說的事情冷亦修和容溪是肯定不知道的。

那半頁信紙靠近燭火,“騰”的一下冒出了一抹火光,突然一亮,讓風翼南的呼吸又是一滯。

“王妃這是何意?”風翼南挑了挑眉,壓製住心頭的惱怒,隻是語氣已經有些不善。

冷亦修冷笑了一聲,“少將軍,這正是本王想要問你的,你究竟是何意?”

“難道本將軍給家父寫一封家書都不行?還要被你等監視?”風翼南怒目而視,他心虛,臉上卻更加的憤怒。

“家書?”容溪淡淡的接過話,慢慢走到冷亦修的身邊,“這樣的一封家書寫回去,少將軍應該會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究竟是想考驗一下老將軍的愛子之心,還是想試探一下大昭國的反應能力?”

風翼南重重的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說道:“本將軍不過是將心中的疑慮一一告訴父親,這有什麼不可?難道不能對人言?”

“不能對人言……”容溪輕聲一笑,夜色中她的眼睛明亮如珍珠,笑意淺淺,卻分外動人,但是,此時的風翼南,卻隻覺得心驚。

“對於少將軍來說,究竟什麼樣的事情算得上不能對人言?私自更改出行路線?路遇他國郡主想入非非?還是假傳消息引起兩國兵變從中得利?亦或是……”

容溪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如窗外輕輕的風,微涼,卻讓風翼南的心瞬間冰凍,“帶壞幼弟,至他身死?”

她的最後一句話猶如一碗冰冷的水,狠狠的潑進了風翼南此時如熱油鍋的心裏,一聲轟鳴,讓他幾乎要站不穩,他的身子微微一晃,他急忙抬手,扶住了一邊的桌角。

實木的桌角圓潤,打磨得光滑如鏡,而此時,風翼南卻隻覺得冷,手心裏的粘膩冷汗滑涼,讓他幾乎連桌角都抓不住。

“你……你……”風翼南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容溪和冷亦修,前者笑意微微,後者,翹起的唇邊是冰涼而森然的刀。

“你胡說什麼?”風翼南老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狠狠的瞪著容溪,心中卻是狂跳如鼓,隻有他自己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的聲音說出來不發抖。

“胡說?”容溪輕輕的搖了搖頭,“本王妃可不是胡說,這是事實。”

“難道少將軍忘記了?”冷亦修的長眉微挑,“還是自以為做事做得天衣無縫,以至於真的連自己都騙過了?”

“本將軍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風翼南的聲音幾乎是低吼出來的,他很想大聲喊,把心中的恐懼、驚慌、緊張,所有的情緒都狠狠的喊出來,好讓那顆心好受一些,但是,他不敢。

他擔心一旦讓其它人聽到,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越多,對他是越不利,他無法想象,如果父親知道這件事情的話……

他打了一個寒噤。

風翼南慢慢的坐下,腰身卻不再挺拔,微微有些彎曲,“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是為了阻本將軍和齊王合作?本將軍答應你們便是!”

“少將軍似乎沒有和我們談條件的資格,”容溪犀利的說道,猶如一根針,狠而準,刺在風翼南此時已經脆弱的神經上。

“你!”風翼南瞪了瞪眼,卻始終無奈,他咬了咬牙說道:“王爺,王妃,有些話無根無據不可亂說,當年本將軍的幼弟……”

“那些是將軍府的家事,”冷亦修打斷他說道:“我夫婦沒有興趣去詳細的了解那些。”

“那你們究竟何意?”風翼南有些訕訕,有些惱怒,他發現在這對夫妻麵對,自己始終是隻有被追問變得狼狽的份兒。

“當然是與我們合作,或者說,做我們的臥底。”容溪簡短的說道,沒有絲毫的隱瞞,沒有拐彎抹角,簡單而直接。

風翼南對於她的這種作風有些瞠目結舌,卻無從反擊,他思索了片刻,終究心中有些不甘,恨恨說道:“憑什麼?”

“唔……”容溪伸手從懷裏拿出幾頁紙,在他的麵前展開,風翼南心中疑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借著燈光仔細的看著,那些字體熟悉,顯然是自己所寫,而上麵的內容卻讓他差點翻身栽倒!

這……這……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的手指不自覺的蜷起,緊緊的抓著膝蓋,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錯過其中一個字,他仔細的看著,最後的簽名清楚的寫著他自己的名字,還有那枚清晰而紅豔的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