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蓓兒成功的嚇到了郝連趙等人,她說要自盡,這可比什麼打殺郝連趙等人要厲害的多。
眾人都無奈的點頭稱是,郝連蓓兒這才又高興了起來。
她抬起小腳踢了踢暈倒在地上的達克列,雪白的牙齒咬了咬嘴唇,想起剛才這個家夥那樣對待自己,就恨不能立刻殺了他,“容姐姐,這家夥怎麼說暈就暈了?他怎麼了?”
容溪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一邊,淡淡的一笑,說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害人終害己罷了,我看你的馬是中了蛇毒,而他的身邊也有蛇,就料定這是他自己養的蛇,而他的身上自然也有蛇的味道和蜒液之類的,所以,我就在帕子上放了一些特殊的藥粉。”
“是什麼?是什麼藥粉?”郝連蓓兒一聽就來了興趣,急忙跑過來眨著眼睛問道。
“這種藥粉平時倒也沒有什麼,隻不過是和蛇類身上的東西碰在一起就會暈過去,所以,他就躺在這了。”
“容姐姐,”郝連蓓兒壓低了聲音,但是其它人也能夠聽得到,她把嘴湊到容溪的耳邊說道:“你能不能也給我一點兒藥粉?等到我被他們監視的時候,我就把他們都給藥倒!”
“……”郝連趙等人都快哭了,公主!我們不是監視你,我們是奉命保護你,好嗎?
容溪也無奈的笑了笑,對郝連蓓兒說道:“行了,蓓兒,不要胡鬧了,這些東西可不能隨便亂用,否則會出大問題的,他們也都是奉命行事,再者,也的確是為了你的安全,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算是走運,如果達克列不上當不被我的話吸引的動了心思的話,我又如何能夠趁他不備而下藥?所以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好好的聽話,多多呆在你七哥身邊才是。”
郝連蓓兒聽著容溪的話,也明白她說的是對的,再者,今天著實把她嚇得不輕,於是,她隻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容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說著,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驚叫了一聲說道:“啊!我的馬!”
“沒事的,你的馬是好馬,而且性子很烈,想必是得來不益吧,所以,在遇到蛇的時候才沒有慌亂,隻是被刮破了一點皮,中毒不深,你先回去,我會告訴郝連趙他們幾味藥,回去給你的馬煎了吃,明天就會好的。”
“真的嗎?”郝連蓓兒無比崇拜的看著容溪,“容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郝連趙等人看到小公主終於肯老實的跟他們回去了,就差對容溪感激涕零了,齊齊施了禮,這才轉身離去。
他們沒有問關於達克列如何處置,一來這不是他們的地盤,二來雖然這人劫持了小公主,但是看得出來也是為了逼迫容溪就範,所以他們沒有插手,更沒有多說一句。
容溪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郝連紫澤訓練出來的人,很懂得分寸,果然不一般。
“小姐,這個家夥怎麼辦?在這兒殺了他?”孝兒走過來低聲問道,剛才的事情把她也嚇壞了,好在沒有出什麼大事,現在她看著暈倒在地達克列,恨不得讓他死。
“死?”容溪的目光轉到達克列的臉上,微微勾了勾唇,眼睛裏的冷意一閃而過,“太便宜他了,我有更好的去處。”
已經快至深夜,從昨天夜裏開始,七公主的蠱毒就開始發作,延慶宮裏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婢女兩個太監,再沒有其它的人。
桌椅也隻有那麼幾把,還是殘缺不全的,上麵的茶壺茶碗也隻是普通的瓷器,碗中有些殘留的藥液,整個宮殿中都充斥著濃重的藥味。
宮裏的牛油蠟有些發黃,燒起來有些嗆鼻的味道,燭芯卷起,大滴大滴的蠟油滴落,像一顆顆混濁的淚。
宮中靜悄悄的,連風聲都沒有,靜,死一般的靜。
所以,七公主的蠱毒發作起來,那聲音就更加清晰入耳,在這空蕩的宮中,深深的夜色之中,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嘶喊,駭人心驚。
婢女和太監都遠遠的逃開,沒有一個人敢露麵,大家都沉默著,除了接到了送來的飯食送進去之外,平時根本不去殿內見公主。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人,光彩照人的女子,如今像是生活在地獄裏的鬼,完全了沒有了往日的氣息和風采。
宮中的下人最卑賤,也見得最多,這種沉沉浮浮的事情,她們向來見慣了,所以,沒有誰大驚小怪,更沒有誰去安慰寬解,隻是沉默,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