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不喜歡女人?”容溪的語聲輕柔,卻字字清晰。
她淺笑,風華自生,風翼南眼前好像浮現萬千浮華,都在飛快的遠去,隻餘下這一個女子,其它的女人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不,沒有任何人能夠和她相比,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他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女子給弄到手。
於是,他正準備要回答容溪的問題,剛張了張嘴,隻聽容溪又說道:“這可不好辦了--在下雖然聽說少將軍隻有兄弟沒有姐妹,可是,總歸是被女人生出來的,而且將來也是要娶女人的,再生下女兒來,莫非還能掐死她不成?”
她的話如刺一般,帶著譏刺刺入風翼南的耳中,讓他渾身一個激淩,剛才的那點憐香惜玉都瞬間消散幹淨,他狠狠的盯著容溪,目光如田野叢林中的獸,陰冷而幽暗。
“寧王殿下,您能不能給本少主解釋一下,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聽你我的談話?要知道本少主……”
風翼南是對冷亦修說話,眼睛卻盯著容溪,陰冷的眼底那些情欲始終不曾退去,他的話鋒一轉,冰冷中又帶了幾分戲謔,“本少主喜歡美人兒,尤其是特別的美人兒,這深夜之中,殿下帶著這麼一個美人兒前來,莫非……是想來給本少主……”
冷亦修眼底的怒氣如翻卷的海浪瞬間撲來,他的周身殺機一現,鐵同發現了他的異常,正在阻止風翼南繼續說下去,隻聽容溪輕笑了一聲,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少將軍,我想,你恐怕誤會了。”
“噢?”風翼南眯起眼睛,下垂的眼角如帶勾的利刃。
“實際上,王爺帶我前來,的確是為少將軍來治傷的,在下懂一點歧黃之術,也算小有所成。”容溪腳步輕移,慢慢走到風翼南的身前。
她身上的清香和發香,在夜風中絲絲的飄蕩開來,帶著極度的誘惑,站在風翼南的麵前。
風翼南看著她的眸子,那雙眼睛真是漂亮,黑白分明,亮若星辰,仿佛瞬間人的心都吸引進去,讓人情不自禁的為她著迷。
他又轉眼看著她的手,袖口寬大,繡著素色的花朵,隨著袖口的擺動,一朵朵恍若真的在她的手間悄然開放。
她的手半掩半映在袖間,那樣的細膩白嫩,指甲淡粉如貝,手指飽滿,如上好的羊脂玉精心雕刻而成。
他的眼前恍若看到那雙手在自己赤裸的肩膀上輕輕的撫動,那種感覺……他的身子仿佛都麻了麻,媚入骨底。
他的目光不禁變了變,眼底的情欲更深了幾層,深黑的眸子裏,隻剩下素衣的容溪,和那張絕色的俏臉。
他挑唇笑了笑,聲音輕柔,每個字的尾音都像帶著勾,“噢?是嗎?那你打算要如何為本少主醫治?”
“唔……”容溪咬了咬嘴唇,雪白的貝齒,輕輕咬上嫣紅如花的嘴唇,美得讓人心尖一顫。
風翼南感覺自己的全身都似乎沸騰了起來,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傾,兩腿為了保持平衡而分開站立。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觸及到美人兒的邊兒,隻見眼前的容溪臉色一變,眼睛裏的柔光退去,如忽然之間散去的層層白霧,露出隱於後麵的萬丈霞光,華光烈烈,照入他的眼底。
他的心頭一驚,直覺到不好,卻已然來不及。
隻見容溪猛然抬腿,繃直的腳尖帶著淩厲的風聲“呼”的一下子就到了自己的腿間,“砰”的一聲。
“啊!”隨即響起風翼南的一聲慘叫,那聲音尖細,已經不像是人能夠發出來的聲音,他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隻覺得腦子裏和眼前像是有無數的火花炸開,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的雙手捂在了襠部,完全不顧形象的跳來跳去,嘴裏嘶嘶的抽著冷氣,額角的青筋也爆了出來,一條條清晰而觸目驚心。
他垂著頭,眼睛看著自己的兩隻手,痛楚讓他的耳朵嗡鳴,外界的一切他都不想去看,不想去想,他的心裏卻在清晰響起一個聲音,自己不會……就此廢了吧?
風翼南的心裏在疼痛中又升起無邊的恐懼,那些嬌豔的身影似乎從一張張的笑臉變成了輕蔑和譏笑的臉,飛快的離自己遠去,那些溫柔鄉,那些滑膩的身體,那些雪白的肌膚,從此……自己再也無福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