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好氣又好笑,這個男人,現在還沒有忘記這件事,她晃了晃頭,卻發現他的唇距離太近,一晃,腮邊擦著他的唇滑過。
冷亦修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剛才唇邊的滑膩,是他盼了多久的卻是沒有得到的,他靜靜的看著她的臉,那樣的潔白瑩潤,如一朵嬌嫩的花朵,開放在唇邊。
她身上的香氣也更清晰的傳了過來,在這溫熱的水氣中,是人世間最動人的香,誘著他,牽著他的心。
他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再忍,深深的埋下首去,她肩膀的那個小小的窩兒,放上他的下巴剛剛好,唔……連這個都萬分的契合,果然是天定的緣份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貪婪的吸著她的香氣,然後……慢慢的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腮。
那一片香嫩柔軟,是他無數次在夢中祈盼的,卻是不可得的,而現在,就近在唇邊,他輕輕的觸碰下,那久違的滑膩和柔軟讓他微微一震,然後,他的吻更猛烈了起來。
容溪想要推開他,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唇又軟又燙,像是把她的身體都點熱了,血液也跟著慢慢的湧動了起來。
冷亦修吻了又吻,像是永遠也吻不夠,無意中瞄見她的耳後都紅了起來,不禁輕聲一笑,用手攏了攏她的發,她的發溫潤柔軟,像一匹上好的錦緞,他把她的發梢輕輕繞上手指,“容溪……原諒我……”
容溪感覺身體裏的寒氣驅除得差不多了,這人又沒完沒了的,索性向前麵遊去,繞在冷亦修指尖的發也順滑了開去。
冷亦修又輕聲的笑了起來,在潺潺的水流聲中溫婉動聽,“容溪,等我。”
容溪上了岸,用手攪著頭發,水珠順著發梢滴落,身上的衣服也濕透,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美好的曲線。
冷亦修在水中眯起眼睛,眼睛漸漸的迷離起來,容溪覺察出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側了側身,沒好氣的說道:“要是泡好了就趕快過來點火烤衣服。”
“遵命!”冷亦修身子一躍,從水跳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在岸上,又從四周找了一些枯枝,火折子一打,火堆就生了起來,火苗輕輕的跳動,容溪慢慢的靠了過來,身上的衣服也冒出了水氣。
難得的安靜了下來,隻有火苗突突的跳著,兩個的臉都微微紅潤,眼角眉梢的溫情卻比火光更熱。
突然,遠遠的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冷亦修與容溪迅速的對視了一眼,飛身向著洞外走了幾步,仔細的聽了聽,卻發現說話的聲音好像來自洞裏麵!
這一驚非同小可,難道這裏麵一直有人?容溪快速的回到火堆旁撲滅了火,披上外袍把匕首拿在手中,冷亦修那邊也已經收拾好,把兵器握在了手裏。
兩個人找了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仔細的聽著,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同時還有腳步聲傳來!
隻是隨著那聲音越來越靠近,兩個人的感覺卻越來越奇怪,感覺這聲音好像是來自上方,並不是和他們平行的地方,他們不由得慢慢仰起頭,時間不大,果然從有兩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那兩個人身穿著大昭國的服飾,看上去一般無二,身上是圓領錦袍,腰間紮著帶子,頭發束在發冠裏,讓人奇怪的是,那兩個人仿佛走在半空中,頭頂上的石壁像是透明的一樣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們的一切動作和相貌,而他們的手裏,居然各自拿著一個火折子!
容溪和冷亦修又對視了一眼,忽然聽到其中一個人用其它的語言說了一句什麼,容溪聽不懂,冷亦修的臉色卻是微微一沉,然後聽到另一個人喝斥道:“注意!你忘了主子的吩咐?不能再說苗疆話,隻能說漢話!”
被喝斥的人左右看了看,臉上有些畏懼,嘴裏卻是不服氣的說道:“怕什麼?你看這四周黑洞洞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除了你連個活物都沒有,你不會出賣我吧?”
另一個人冷哼一聲,沉著臉說道:“你最好注意一些,否則的話讓主子知道……他的脾氣和手段你是知道的。”
那人的臉色微白,訕訕的笑道:“是的,是的。我記下了。”
說著,那兩個人慢慢的向前走著,卻看得出來,他們走得很慢,時不時的用手摸摸石壁,腳下也是萬分的小心,不時的晃著著手裏的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