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冷亦修停下了筷子,眼中慢慢浮起了笑意。
“不錯,他倒是想做過自在皇子,隻是奈何身後的背景,他想安生,卻安生不了。”容溪看著冷亦修的眼神,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也好,此事宜早這沮遲,”冷亦修點了點頭,“不過,我想我們還需要再帶上一個人。”
容溪怔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吃過了飯,又去馬棚各自牽了馬,身後又馬夫駕了一輛馬車,這才慢悠悠的向著府外走去。
此時,身上皇宮的七公主的殿內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摔碎的碟子、碗筷,還有那些沒有動過的菜肴,在地上汁水四濺,已經完全冷卻,沒有了一絲熱乎氣兒。
宮人都站門外,兩扇門緊緊的關閉著,卻仍舊擋不住裏麵傳出來的男女歡愛之聲,剛才公主還大發脾氣,時間不大體內的蠱毒便又發作,渾身顫抖著拉扯著剛還和他大吵的達克列。
達克列冷笑了一聲,任由她拉扯著,七公主急切如火,體內的難受感覺讓她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就在她崩潰的邊緣,達克列這才彎腰把她抱起走向了裏麵。
宮人們自覺的退了出去,垂下眉眼摒住呼吸,仿佛隻是站在門口沒有生命的雕塑,一點反應一點表情也沒有。
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天都要上演,眾人早已經麻木,對於這種事也像沒有長嘴一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因為他們心裏明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終於,房間裏的聲息漸漸低了下去,公主閉著眼睛,輕輕的吐著氣,汗珠順著她的鎖骨肩窩慢慢的滑下去。
身邊的達克列也滿足的喘著氣,嘴角勾出譏諷的弧度,他慢慢抬起手指,輕輕捏住公主的下巴。
公主睜開眼睛,微微皺了眉頭,用力的一扭頭,卻沒有別過達克列手指上的力道,隨即他不悅的聲音傳來:“怎麼?剛利用完爺就來裝這副清高?那下次……爺也清高些!”
公主心中恨得咬牙,卻最終說不出什麼,隻是不再扭頭,任由他捏著,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恨意翻湧。
自己堂堂一國公主,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她的手指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掌心,那疼痛讓她的恨意更濃,她已經知道了冷亦維的計劃再次失敗的消息,蘇經堯也搭了進去,恐怕撈出來也沒用了,最可恨的是,損失了這麼多,而冷亦修居然還是毫發無傷!
她還聽說,在朝堂上有一個人給了冷亦修很大的幫助,而那個人叫寧希,她聽到這個名字心頭就是一痛!那疼痛像是一把鈍刀,在她的心上一點一點的割著,讓她的心裏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那個皎皎的少年,注定與她沒有什麼相幹了,如果當初……她用力的閉著眼睛,仿佛一睜就會有怒血迸出來。
忽然門前的廊下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像一種不祥的音符,聽得人心頭一跳,不安的感覺瞬間在心裏蕩了起來。
“世子!世子!”那人在門口叫著,聲音裏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急切。
達克列一聽,立即鬆開了捏著公主下巴的手,從床上翻下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著外麵的人說道:“進來。”
“本宮還沒有穿衣服!”七公主扭頭怒目而視,“你叫一個外男進來算什麼?!”
“怎麼?你還怕看?”達克列譏誚的一笑,一雙眼睛冒著輕蔑的光,從上到上看了看公主,來回打量了幾遍道:“你那騷媚的樣子別人又不是不知道,現下裏還在這裏裝什麼!”
“你!”七公主氣得臉色發白,一雙手緊緊抓著薄被。
達克列卻不再理會他,門聲一響,一人走了進來,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屋內竟然是這番情景,急忙垂下眼去,隻是眼光落在公主的繡鞋上,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什麼事?”達克列邊係著扣子邊問道。
“世子,大事不好了,”那人上前一步,湊到達克列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他一邊說著,眼角一邊瞄著床上的七公主。
那邊真是香豔無邊,公主雪白的手臂剛剛收回到薄被下,隻被他看到了那一抹雪白的膚色,她看向裏麵,那一團黑發如雲,錦被下的曲線起伏,給人無限的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