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盡管放心去,想必等不到流血流死就會有無數的丫環老媽子衝上來為您解衣治傷,如果……”容溪的語氣停了停,帶著幾分戲謔,“真的蒼天有眼,您被流血流死了,我來當家,以王妃的身份帶領大家繼續好好活下去,你大可安心。”
冷亦修倒抽一口氣,哽在喉間。
冷一在屋簷上腳一滑,差點掉下來。
王妃啊……第一牛人啊……居然敢這樣當麵和王爺說話!趕緊膜拜吧……
冷亦修對著容溪的背影運了半天氣,很想衝上去教訓這女人一頓,讓她知道什麼叫“夫綱”,但是他的眼前卻出現那個倔強的眼神……他的心軟了軟,緊握的拳也慢慢鬆開,好吧,女人,本王就一點一點的馴服你!
轉身又想起自己的那些侍衛,覺得這樣灰溜溜的走,臉上實在有些無光,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你這裏沒有藥,那本王就去前麵好了,改天再來找你說話。”
冷一撇了撇嘴,王爺啊……第一厚臉皮啊……
容溪好不容易趕走了煩心的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這古人還真是會享受著,這樣大的床一個人睡,還鋪得這麼厚,唔……好軟。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前麵的院子裏就挑起十幾盞燈籠,燭火通明,外麵罩著紗罩,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寧”字。
“王爺,該上朝了。”管家彎腰站在廊下,對著屋裏輕聲喊道。
屋內沒有人答話,腳步聲響起,伴隨著走動著鎧甲上鱗片碰撞的鋼鐵之聲,寧王冷亦修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慢步走來。
頭盔壓著他額頭,烏發攏在裏麵,露出一張玉色而帶著威嚴的臉,他的眉粗而長,眉梢長長的飛揚開去,像雄鷹展開的翅膀,一雙眼睛波光閃動,仿佛把滿天的星光都收於眼中,薄唇緊抿,繃成刀鋒的線條。
燭光照在他的金色鎧甲上,一股沉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染血鐵器特有的煞氣,他每邁一步,沉穩、肅穆、巍巍如神。
“出發。”
一隊人馬從王府裏衝出來,寂靜的街上還沒有什麼人,翻開的馬蹄嗒嗒的奔向皇宮,十幾騎人馬蹄聲整齊劃一,打頭的人一身上朝鎧甲,身上披著一件珍珠白的鬥篷。
鬥篷翻滾,在他身後飄蕩如雲,更趁著他膚色如玉,英氣逼人。
突然,隔了兩條街的地方火光衝天,還有沉重的腳步聲逼迫而來,馬兒的嘶叫聲伴隨著人聲打亂了夜的安靜。
冷亦修的眸光一縮,這個時候出動的應該軍隊,而軍隊在這個時候有如此的動作,一定是大事,他心中疑惑,速度卻沒有慢下,腦海中思索著,在即將轉彎的時候,他猛地拉住了韁繩,馬身幾乎直立,冷亦修在馬上霍然回首,一雙眸子裏盛滿了擔憂。
容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