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馬上安排他們進京,然後在京城郊外找一處安靜的宅子,將他們一家人安置在那裏,到了以後你就馬上通知我。”
“好的。”
吃過午飯以後,蕭景瑜快速在軍營裏書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了陸蘊的手裏以後,便騎著追風朝著皇宮而去。
一路上追風跑得很快,耳邊隻能聽見風呼呼的聲音,迎麵拍打在臉上有些舒服,但是她的心口卻一直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攥著,讓她的呼吸變得艱難起來。
到了未央宮以後,蕭景瑜便急匆匆的朝著房間走去,拿起之前放在枕頭邊上的玉鐲揣在懷裏,正要出門迎麵就對上了哭喪著臉的聽雨。
兩人猛地被撞了個滿懷,聽雨一抬頭見是某位公主,頓時臉上一喜,但是一想起什麼了後馬上臉上的表情又垮了下來。
“公主,奴婢......公主,您帶回來的那盆盆栽.....好像已經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聽雨的聲音變得很低,聲音也微微帶了點哭腔,像是十分的自責。
聽完這話的蕭景瑜微微一滯,就連瞬間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聽雨見自家公主猛然凝固的神色,一時間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不斷的道歉。
“公主,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奴婢就是看盆裏的泥土太幹了,想著應該是沒有養份了,然後就它移栽到了花園裏,誰知奴婢就是轉頭拿個水的時間回來後它就幹枯了。”
聽雨說的手足無措,雖說公主現在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從今天早上公主帶著那盆盆栽回來的時候表情好像就有些不對勁了,難道......
難道,這盆盆栽是易世子給公主的信物?
“它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蕭景瑜的聲音很輕,像是沒有絲毫的重量,但就是這樣的語氣,聽雨非常的擔憂以及害怕,如果公主生氣了打她一頓或者是讓她去洗幾個月的馬廄都行,就是不要這樣啊。
聽雨垂著腦袋,將蕭景瑜帶去了花園的一個小角落,看著在眾多綠意之中,那盆栽的枯黃顯得十分的紮眼,某位公主倒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走到已經枯死的盆栽旁邊。
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它已經幹枯的葉子,眼裏的暗潮在不斷的洶湧著,像是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
“公主,對不起,您罰我去洗馬廄吧,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但是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原來它這麼精貴的。”
聽雨哭喪著臉,看著她家公主不說話,隻是摸了摸盆栽已經幹枯的葉子,心裏的自責越發的嚴重起來。
這其中的變化,就算是她在遲鈍,也是發覺了不對勁。
也是啊,找到這個盆栽的時候,盆身布滿厚厚的灰塵,又是放在暗無天日,常年沒有打掃的房間裏,沒有見到陽光,沒有澆水,如此這般惡劣的環境,綠植又是如何鬱鬱蔥蔥的生長了多年的?
如果沒有額外的提供養分或者是某些東西,一個正常的東西如何能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
玉鐲......
某位公主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現在看來,無非不就是那幾截斷掉的玉鐲是有問題的,甚至它們可能就是承擔著這盆綠植所需的所有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