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必須要夜夜笙歌,製造假象啊。”

林淮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人帶偏。

“咦,小安子,你這麼懂的,是不是······”

某位公主微眯眸子,臉上帶著壞笑。

“怎麼可能,我好的很。說我幹什麼,不是正說你父皇呢嘛。”林淮安趕緊撇清自己道:“所以你父皇的意思是要我秘密進宮為他診治麼。”

蕭景瑜連忙擺手:“不是。這所謂的秘密進宮哪能真的不被人知曉?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我父皇的意思嘛,就是希望你能給他一些壯陽的藥!”

“可是我若沒有親自看,萬一出了腎虛還有其它的問題呢。”

“沒有,就這一個。我悄悄告訴你啊,上次一個太醫為我父皇診治,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結果就直接被處死了!所以,為了不連累你你就給我一些藥就好了。”

蕭景瑜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林淮安也就沒多想,沉吟了一會兒便道:“行,往日我行走江湖,見的也比較多,對於這種啊,最拿手了,那些個官老爺,最喜歡找我買了,改日我做好了便通知你,到時候你便可拿去給你父皇,保證你父皇藥到病除,夜夜笙歌!”

穆炎從外麵進來,便急匆匆的的說道,一臉的八卦。

嘿嘿,皇帝不行,結果還要夜夜笙歌製造假象?嘿嘿,這可是年度最有趣的事情了。

看著穆炎一臉八卦到不行的樣子,站在一旁的穆影就恨不得敲上他幾個。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說給世子聽!

易清塵還端著酒杯的手頓時一滯,然後輕飄飄的抬眸,看向穆炎:“你說什麼?”

穆炎見自家世子不但沒生氣,而且還比較關心的樣子,頓時也就更加激動,又重新說了一遍。

眼看著男子的臉色越發的冰冷,穆炎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說到皇帝,還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穆影看著,輕咳一聲,想要間接提醒,無奈穆炎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接受不到外界信息,

也許是因為長安公主一個黃花大姑娘,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名男子說這些,所以世子覺得有失風度禮儀,盡管這男子是大夫,這些事情也不該由長安公主說出來。

穆炎好不容易說完,平複了心中的激動,正想著問問是不是這件事情的真假時,就看見他們世子涼到不行的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

咋......咋了?

世子怎麼是這副表情?

“世子······怎······怎麼了?”穆炎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

“穆炎,本世子倒是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有聽牆角的習慣。”

“啊?”

穆炎臉上掛著訕笑,眼睛裏滿是尷尬,聽著世子這嘲弄的話,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世子,屬下不是故意的,屬下在門口碰巧聽見的,公主和林公子就在門口堵著說話,屬下也不能打擾不是······屬下知錯。”

本來還想為自己辯解的穆炎,看著穆影不斷地為他擠眼睛,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易再多說,隻好先行低頭認錯。

“你既然這麼有力氣做這些事情,那不如就去西邊的那塊地給翻了吧,來年春天可以種點東西。”

穆影頭頂劃過一點冷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沒事這麼嘴欠幹什麼!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易清塵才將目光放在杯子裏僅剩的一點茶水上,傍晚的餘暉灑在上麵,一點點的反射進男子的眼睛裏。

嗬。

男子冷笑了一聲。

看來,蕭景瑜果真是越發的膽子大了,憶起今日在馬車上她說的那些話,他以為她是鬧著玩的,倒是沒想到竟然當真了。

而且還說給了林淮安聽!

之前少女說的要給他打掩護,說是皇帝的問題,哼,他是還要感謝她是麼。

男子閉了閉眼,腦子裏浮現出少女一臉正經的說著這些事情,頓時眸子便暗了暗。

他不行?

某位公主喝了一杯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出去迎接。

老皇帝換了一身常服,沒有明黃的龍袍加身,老皇帝倒是顯得有一絲老態,看著也沒有平日裏那般精明銳利,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一樣。

普通的父親?

哼,某位公主冷笑一聲,老皇帝今日是要來打親情牌麼。

正想著,某位公主就想做做樣子行個禮,結果剛要有動作,老皇帝就發聲了。

“長安,既是沒有外人在場,你就不要多禮了,我們父女之間沒有這些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