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哪裏會錯過這場好戲,正想著找機會好好試一試阿晚的武功呢!畢竟是她認可的人,可是不能太弱!水月趴著門簾的縫兒朝外瞅了瞅,剛剛那兩招好有高手對高手的感覺啊!
“這……你是什麼鬼?”柳淵澈這幾日忙得很,隻知道水月從半路撿回來個人,具體什麼模樣,還真沒有特意去瞧,想來就是這個人了。
“看來某些人啊運氣就是好,隨後一撿,就撿到寶了!”柳淵澈腹誹道。朝門縫裏露出的小眼睛道,“柳姑娘,這俗話說得好,相逢不如偶遇,既然今兒又遇到了,不如請您移步長樂坊小坐片刻,也好解一解我的相思之苦。”
“什麼……轎子裏坐的是柳月姑娘,柳公子喜歡柳姑娘!這可不得了!”花蝴蝶又是一陣嬌呼。
水月抖了抖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溫念之拿起一旁角落裏的帷帽為水月戴上,“好了,可以出去了!”
挑起簾子的纖纖玉指引得眾人一陣側目,幾日前見過水月大展神威的人不再少數,水月靈巧的身法,斂於無形其實根本就沒有的內力,成了流月城今日人人口耳相傳的談資。眾人都在紛紛猜測有個江湖第一美男子之稱的柳雲之女,想必也一定是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吧!
“這位大娘,您的下一句是不是想說,都姓柳,不會是兄妹吧!是不是您的下下一句更想說,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水月帷帽下臉在搞怪,語氣卻學著蕭蓉兒的模樣,溫婉內斂,因為她發現大家好像都很好那口兒。
水月這一聲大娘,把自認為年輕的花蝴蝶叫得是外焦裏內。更別提後麵話,簡直是道出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心聲。這姓氏一樣,難保別人不會多想。
“我好像要讓諸位失望了,我與柳公子並非兄妹。柳公子有禮了!”水月被幽若扶下馬車,裙擺隨風揚起,又是一股子飄飄欲仙讓人望塵莫及之感。
“柳公子好像忘了,相逢不如偶遇的後半句是相見不如懷念。我的未婚夫還在馬車內,柳公子剛剛的舉動委實太過孟浪了。”水月的聲音脆若鶯啼,帶著一股子的嬌憨。
“未婚夫?!”柳淵澈長身玉立,迎風而戰,麵具遮擋雖眾人看不出他的神情,但仍能感覺到柳淵澈渾身散發著悲涼的愁緒。
“柳月姑娘,看來在下是錯過了什麼嗎?”柳淵澈一語雙關。水月不是那種輕易將旁的人拉入戰局,也不會隨便給旁人名號,尤其此事事關她的名節,這丫頭知道什麼叫失節事大麼?未婚夫?我還丈母娘呢!
“這柳姑娘是怎麼了,放著坊主這麼多金有錢功夫好的夫婿不要,還玩什麼矜持啊!”一個略嫌棄的聲音不和諧的插進來!
“我看啊!這手腕叫欲擒故縱,男人啊,最吃那一套!柳公子可要當心啊!”一個聲音略微粗噶的女聲趕緊回應著。
“是啊!是啊!柳公子當心,哪有女人會放著你不要的,放眼世間,誰還比得上您啊!”
水月翻身撩起簾子伸出手,在溫念之的麵前遞著,眨著眸子,笑嘻嘻道,“念之,一起吧!總覺得吧!我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不拿出來實在是暴殄天物了!來嘛!小秀一下恩愛,也讓柳淵澈這條萬年單身狗感受一下被殘虐的滋味。”
溫念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怕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隻得緩緩的下了馬車。
就在溫念之走下馬車的一瞬間,原本嘈雜的人群仿佛一瞬間被人按了消音鍵。
白衣翩躚,溫文爾雅,至於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已經令在場的所有女人不自覺的驚呼,“天啊!怎麼可以這麼俊美!”
水月俏皮的與溫念之十指相扣,半倚半靠的熊抱這溫念之的手臂,“諸位看到了,這位便是我的未婚夫。我在此宣布,這個人,從今以後的歲月都被我承包了!”
溫念之笑了笑,揉著水月的腦袋,伸手將水月摟在懷裏,“你在我身旁,情敵三千又何妨?”
溫念之的話音一落,人群中又是各種女人的嬌呼!“天啊!要是我是柳月,讓我折壽五十年都行!”
“人家會投胎,你會嗎?還是省省吧!”
溫念之體貼為水月整理帷帽的輕紗,扭頭衝柳淵澈道,“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柳公子,我家月兒平日性子軟綿了些,倒也不至於任人蹂躪。你們切磋武藝我可以理解,但是請月兒小坐就不必了。今兒我跟月兒在太白樓設宴款待親朋好友,柳公子若是賞臉來一趟的話,想必月兒也是極為開心的!”
溫念之眉目溫潤,一語雙關,可不是隻有你柳公子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