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錢?失蹤的蕭憐兒還有藏寶圖,死得蹊蹺的蕭蓉兒。水月微微抬起下巴,神色不明,“但願是我多想了,李叔可知道這蕭家大小姐屍骨埋在何處?”
“蕭家大小姐以死明誌,所以是有機會入蕭家祖墳的。所以蕭家大小姐的墳塋應該在蕭家祖祠的後麵。”李叔想了想,謹慎答道。
“幽若,讓緋竹去一趟蕭家祖墳,給我挖開蕭蓉兒的墓瞧瞧,到底是一座空棺,還是躺著別人!”水月下意識的咬著嘴唇,“李叔,我們明日啟程回錦州,蕭家那邊勞煩您多費心些,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蕭家的事情處處透著一股子詭異,一個廚房丫鬟串通一個大丫頭,兩個人人證物證,先後逼死蕭蓉兒,蕭飛。這一石二鳥之計著實精妙,我反複推演,暫時還沒有想到這兩個人身首異處對誰的益處最大,但是此事還是小心為上。”
“小姐放心,我會注意的。在蕭家安插的人手我會讓他們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李叔聽著水月的分析,越來越心驚。她以為小姐隻是一時好奇蕭家的事情,沒想到小姐竟然將其中利害,門道看的如此清楚,倒是他大意疏忽了其中關竅。
議完事情,水月留了李叔到花廳用一些下午茶。剛好柳淵澈忙裏偷閑,一屁股坐在水月旁邊的椅子上,一迭聲的高呼,“累死我啦!累死我啦!”
水月心情好,衝了一杯花茶遞給柳淵澈,“知道了,第一個月的盈利多給你讓一成。算是犒勞你的!”
“一成?!你打發叫花子呢!至少三成!剛好明天長樂坊開張,你得在太白樓給我擺一桌席麵,我最近都辛苦瘦了!哪像你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臉都胖成包子了!”柳淵澈說著,十指蠢蠢欲動想要掐水月的臉蛋。
水月慌忙捂住,大喊道,“三成就三成!太白樓的席麵沒問題!你要是特麼再敢說本姑娘胖了!本姑娘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把吃進去的銀子都吐出來!”
柳淵澈訕訕的收回手,有錢就是大爺。睜眼說瞎話她還是會的,隻見在李叔忍俊不禁的笑意下,柳淵澈整了整衣衫,頗為正經的打量著水月的眉眼,“誒呦喂,我家小丫頭長得真漂亮啊,小爺我剛剛是看花眼了,這哪裏是胖啊!這叫什麼來著,對,這叫嬰兒肥!”
瞧著柳淵澈對水月一陣猛誇,誇的李叔都聽不下去了,直接拖著一走走遠兩步。
“好吧,看你這麼講真的份上,本來還想擺你一道的,我就提前收官吧!”水月揮了揮手,表示可以了,示意柳淵澈住嘴。
柳淵澈虛虛擦了一下沒有流出的汗,水月的性子他實在是太清楚,每次給他一個甜棗,裏麵絕對有詐!平白的好處,從來就沒有順順利利的到他手裏過。所以他這次學得特別乖,主動招惹水月,主動捋順炸毛的水月,看來效果不錯,讓他躲過了一劫。
不多一會兒,緋竹快馬加鞭未下鞍,風塵仆仆的衝進了花廳。
“小姐,蕭家大小姐的墓裏躺的是二小姐蕭憐兒。腹部中了一刀,失血過多而死。”緋竹是個直腸子,藏不住話,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通。她是如何快馬加鞭,神出鬼沒的出沒於高手如雲的蕭府,如何神不知故不覺的刨開了蕭蓉兒的墓穴。
“我記得,蕭家的暗衛被將軍府的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吧!你那個高手如雲不會指的是那些連內力都沒有的家丁吧!緋竹,什麼時候這高手兩個字在你眼裏門檻這麼低了?”柳淵澈吊著一顆葡萄塞進嘴裏,衝緋竹說道。
緋竹嗬嗬一笑,丟了個白眼過去,“看來今兒我們家小姐對柳坊主是手下留情了!不過,我家小姐說過,山不轉水轉,風水輪流轉,我們還有過不完的明天呢!柳坊主可別高興的太早了!”緋竹也不是吃幹飯的,嘴皮子那叫一個溜。
水月對這兩人鬥嘴早就習以為常,聽了緋竹的稟報,倒茶的手一鬆,擱下茶杯。“這便是了。這才符合蕭蓉兒的處事原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隻是可憐了蕭憐兒,小小年紀就被自己的姐姐給殺了。”
“李叔,明日午時蕭飛行刑之後,您通知一下蕭家裏的內應,讓他想辦法把蕭家人的視線引到蕭蓉兒身上。藏寶圖很有可能在蕭蓉兒的身上,以她的實力,肯定會借著藏寶圖,找一個可以護她周全的人依附。然後卷土重來也未可知?”
“是。小姐七竅玲瓏,倒是我有些大意了!”李叔懊惱衝水月認罪。
水月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李叔,我隻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這種事情下一次我可不一定猜得準!”
李叔稟報完,朝水月告辭,出了花廳,幽若起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