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沒睡好?”溫念之伸手倒了杯茶遞給水月。
水月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昨夜我一直在想閻西山的事情,總覺得這事情隱隱透著古怪,卻又一時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裏?”
“要我說啊,這問題怪就怪在這皇帝身上,一個人頭才五十兩,要是開個五百兩的話,估計這山賊早就滅了!”柳淵澈也湊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既然想不出就不要想了,做好萬全的準備,以不變應萬變。”溫念之看著水月懊惱沮喪的神情笑言道。
“對啊,反正日頭落山咱們就進閻西山,今晚可是在外露宿哦,小月子,不要怕,你柳哥哥保護你,保證讓你毫發無損。”柳淵澈拍拍胸 脯,眉飛色舞的模樣水月真想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
果然,這柳淵澈有三分鍾把他惹毛的特殊技能,沒有之一!
水月切了一聲,扭頭不再理會柳淵澈,撩起簾子問墮纓,“這一路走來可有異常?”
墮纓四下望了望,朝水月回稟道,“二當家,暫無異常。”
“好,仔細戒備著。”水月頷首,撂下簾子。
“得令!兄弟們打起精神來!”墮纓加緊馬肚,緊催了進步走到隊伍前端高喝道。“發現任何狀況,立刻向我回稟!”
“是。墮鏢頭。”眾人齊齊應聲。
晌午眾人就地休息了一個時辰,三五個人圍在一起吃著幹糧閑聊。水月拄著手杖,被柳淵澈扶著下了馬車活動筋骨,望著噴著鼻息的馬,水月滿臉殷羨。
“這一路時間也久,再過十天若我身體好些,便帶你騎馬吧!這馬車卻是有點悶,難為你要在裏麵呆那麼久。”溫念之倚著車壁,看著水月渴望的小眼神。
柳淵澈一看有戲,立刻舔 著臉湊上來。“小月子啊,要不你柳哥哥帶你現在騎馬吧?你柳哥哥我苗紅根正,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下?”
水月一掌拍在柳淵澈的肩頭上,將他推開,啐道,“讓你整天沒個正行,還安天下定乾坤,不為禍蒼生就已經阿彌陀佛了!我還是等念之好些了帶我吧!”
柳淵澈假作吃痛的揉著肩膀,“小月子,你這可是不給爺麵兒是吧!爺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帥氣逼人!”言畢不待眾人反應,柳淵澈一個甩袍翻身上馬,一扯韁繩,坐下的馬前蹄騰起,一聲嘶鳴,朝前方直衝而去。
隻見柳淵澈緊催了幾下馬鞭,便單掌撐著馬鞍,翻身立在了馬上,朝水月揮了揮手。還未等眾人看他身影定型,柳淵澈麵具下的劍眉蹙起,暗運輕功朝一旁的樹林掠去,接著隻聽見一聲慘叫,柳淵澈就拎出一個差役裝扮的男子甩到了鏢車附近。
“你小子一路跟著我們作甚,爺我注意你很久了!”柳淵澈嫌棄的彈了彈手上並不存在的灰,衝趕過來的水月努了努嘴。
“這家夥從我們出了平衍城就一直跟著我們,本來想這尾巴不生事端就由他去了,可是我給你表演馬術他居然還敢偷笑,爺我不爽,就把他提出了撒撒氣。”柳淵澈說罷還朝那人踹了一腳。
“你給我住手!我是官差!你現在是毆打官差你知道嗎?!要坐牢的?!”那人躲閃不及,腿上挨了柳淵澈一腳,揮著拳頭亂打一氣。鏢師們見狀,噌的一聲紛紛抽劍圍了上來。
那官差見狀臉色慘白,慌忙從懷中掏出自己的腰牌高舉,“腰牌在此!我乃平衍城知縣手下的差役,你們若敢傷了我,當心皇上誅你們九族!我要見你們管事的!”
“誅九族!爺我今天先誅了你再說。”柳淵澈最煩別人威脅他,牛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也攔不住,氣氛一時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