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著姣美的容顏和如花笑靨,兩隻會說話的鳳目如高原的碧潭,清澈靜逸,楚楚動人。長長的睫毛像秋日裏飛舞的蝴蝶,薄如紗翼的翅膀煽動者輕盈與天真。
下意識的說好後,鄭容和卻發現他無話可問。她的一切太過美好,他舍不得打碎。她的嬌,她的俏,她的光芒,她的內斂。
遠遠聽見有人匆匆趕來的步伐,鄭容和輕輕地鬆開水月嬌小身軀。伸手摸了摸水月的額頭,輕聲問道,“閨名叫什麼?”
“閨名麼?”水月垂眸思索,故作不解道,“娘親喚我水月,那就是水月了。可是娘親說,閨名隻能將來的丈夫才能告訴的,可是……”
“這……”鄭容和麵具下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倒是被一個孩子給問住了,心緒波動他並未注意到水月將袖口裏的手偷偷往回縮的動作,來不及解釋,來人的腳步聲已近,鄭容和縱身一躍,躍上廊簷,飛身消失在攬月山莊上空。
“兀曜,你沒事吧!”來人是孟蛟,看到兀曜去了多時沒回來,不放心跟過來看看!
“沒事!”兀曜搖頭,走到水月身邊,低頭略略有些懊惱,“水月,都是我……沒用,你可還好。”
水月扯了扯兀曜衣袖,渾不在意的安慰兀曜道,“我好好的,兀曜不要擔心。你看我一點傷都沒有,還套取了些情報,所以你就不要過分自責了,我隻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不過那個人,”水月伸出手臂,一枚係著紅繩的赤玉篆紋佩從她的掌心掉了出來。“這是我從他身上順下來的,你按照這個,幫我查一下他的身份,我總覺得他出現在攬月山莊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是。”兀曜接過水月手中的赤玉篆紋佩,收入袖中,柔聲說道,“我先送你回明月閣吧!”
水月從攬月山莊暗門穿過到溫舒園的時候,正好在院子裏看到溫念之和柳淵澈在亭中對弈。
溫念之端坐於亭中,一襲白衣,衣衫翩然,靜雅出塵。柳淵澈未戴麵具,紅衣張揚,金絲繡邊在衣袍上繡著大朵大朵盛開的菊 花。這一紅一白,倒給別院的風景增添了幾分生氣。
走近一看,他們二人居然在下象棋。看到水月過來從木橋上過來,柳淵澈唇角上揚喚道,“小月子,快來看看,我今日可是特意親自過來給你送生辰禮物來了!還乖乖的在溫舒園等候,沒去攬月山莊給你添亂,你看我這個做大哥的好吧!”
“阿澈,不知羞!什麼時候我承認說你是我大哥了?再說了,你今日要是過了攬月山莊去,我怕我娘親連全屍都不會給你留。”水月笑了笑,一襲藍衫款款而至。
柳淵澈不以為意,朝著水月擠眉弄眼,“小月子我可聽說你現在身價暴漲!看不起我這個長樂坊坊主了?怎麼樣大權在握,坐擁金山的感覺如何?”
“怎麼著,好要我發表被爹娘坑的感言麼。正所謂,權利越大,自然責任也就越大!無非是日後要走的路,多費些心力罷了!尤其是對付你這種心懷不軌的人,要格外上心些。”水月執起手杖,抬步走向亭中,眼角眉梢皆是笑意,邊走邊道。
溫念之並未理會他們二人言語,笑意溫和的望著水月,貼心轉身拿起一旁的軟墊鋪在石凳上,水月看都沒看順勢坐下。
待到水月坐定後,溫念之側身從旁邊的茶盤中衝了一杯香茗遞來,水月伸手接過,抿了兩口潤潤嗓子。隨手一遞,便有一雙秀美絕倫的手接過杯子。自始至終兩人連任何眼神接觸都沒有,這一切做來卻如此的親密無間,仿佛在一起生活了多年一般。
看得一旁柳淵澈微微一愣,溫念之臉上的笑意從水月出現之時就從未消散過。他的笑意裏傳達的意思很明顯,柳淵澈可以毫不費力的翻譯出來,你永遠不可能和水月這麼親,你懂了嗎?小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