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趙非下了樓坐進車內勉強收斂了一下情緒,對著司機說道:“回海市蜃樓。”
“好的。”司機應了聲驅車上了街道。
坐在後排的趙非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夏弘的身影,目光愈發陰沉,最終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當汽車停在一棟海景別墅前,司機下車迅速為趙非開了車門,並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掌擋在車頂,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趙非再一次的收斂了表麵情緒,恢複了平淡的神色,從容的跨出車外,在車外站定後,隨手拂了拂衣服,這才徐徐走進大門,一旁的管家迎了上來。
“道長人呢?”趙非詢問了一句。
“在二樓陽台。”
趙非揮了揮手說道:“弄點吃的上來,還有酒,待會送上來。”
“是。”
趙非步入二樓,直抵陽台後看見一人。
此人乍看上去顯得卓越不凡,星冠道袍,仙風道骨,但是仔細觀察他的五官就會發現平庸至極。
如此矛盾的外貌特質集於一體,更顯不俗。
此道人盤坐陽台上,雙手結出一印,周身微光纏繞,顯得威風凜凜,神鬼莫測,似大能手段。
趙非見到此人神色收斂許多,帶著一絲絲的恭敬,站立一旁,不言不語,似在等候。
這時,管家帶著兩名疑似傭人的中年人輕聲走了上來,迅速將食物以及酒放下後,對著兩人一鞠躬後迅速離開。
這時,那道士才悠悠睜開雙眼,嘴中吐出一股長氣,看到趙非說道:“又失敗了?”
趙非點了點頭說道:“不僅失敗了還撕破臉了”
道士一驚,說道:“這什麼情況?”
“都要怪藥憐的的弟弟,夏弘。”
“你不是從她弟弟方麵入手麼?那麼這個夏弘應該沒有工作了吧!你隨便弄個手段就可以讓他死去活來,怎麼會扯破臉了?”道士納悶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晚上去找藥憐,旁敲側擊把我的意思傳遞過去,誰知道她弟弟恰好來接她被聽到了,結果這廝一上來就質問我,再加上朱玉碰巧過來。”
趙非強忍著恨意,用冷靜的語調重繪;“其實當初不應該直接將他裁撤掉,應該先讓他在工廠內受盡屈辱,然後再將他裁撤!”
“嗬嗬……”那道士冷笑一聲說道:“你覺得事情這麼巧?為什麼夏弘前天不去,昨天不去,偏偏今天就去了?為什麼朱玉偏偏會這麼巧去公司?”
趙非神色一變:“你是說……他們中有一個……”
“不錯,他們中肯定有一個氣運在你之上,被一時的心血來潮所牽引。夏弘不可能,那麼就是朱玉了……”那道士眯著眼睛暗藏冷芒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藥憐的雛鳳命格對計劃非常重要,少有毫厘之差失去那次機會也罷了,我就擔心計劃暴露滿盤皆輸。”
道士輕撫胡須,盤坐陽台上,沉吟些許,這才說道:“聽說朱玉也知道這次機會,最近晚上活躍的很……”
…
馬路邊的人行道上,夏弘和藥憐並行著,沉默的穿梭在人流中,彌漫著一種莫名的氛圍。
許久,藥憐突然笑了,用肩膀撞了撞夏弘,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淡淡的獨特香味。
夏弘扭頭看去,卻看到藥憐伸著秀手指了指一家燒烤店,臉上笑意盎然,夏弘順著手指一看,臉色立刻黑了。
他想起來一件事,還是他15歲的時候,就在這家燒烤店隔壁一家的照相館,那時候,藥憐帶他來照相,夏弘那時候還是粉嫩小正太,分辨不出男女,於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