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我第一次去了他常呆的城市。我喜歡那個地方,小小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溫暖的氣候,各種各樣的熱帶水果,和極富特色的小吃。
不過我的心裏還是漸漸的生出了隱隱不安。他的工作讓我覺得很奇怪,每天就是在書房裏不停的打電話,煙還抽的很凶。常常一兩個鍾頭大號的水晶煙灰缸已經插滿煙頭了。然後就是和各種人吃飯,喝酒。基本上回家已經不省人事。不過我挺佩服他的是,哪怕在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他看起來都與沒有喝酒的時候無異,而開門進家之後馬上不省人事,像動物被注射了麻醉劑一樣的。接連三四天,我已經有些厭煩了,那日他又有應酬,我不想跟他去便在家等他。終於在時間過了半夜2點之後,聽見了敲門聲。
我打開門,他像被鋸斷了的大樹一樣倒了進來。我沒有辦法完全接住他,於是還是摔在了地上。由於他不省人事我隻好使出全身力氣,拽住他的腳,像拖屍體一樣,千辛萬苦才將他拖到了床上。當然,在這個過程中由於我體力不支的失手,計算不周的碰撞自然也是不可避免。我受不了他滿身酒氣,和往常一樣去睡客房。第二天早上,我還迷迷糊糊沒有睡醒,就感覺床邊閃過一個身影,我定睛一看,他滿臉委屈蹲在我床邊。
“怎麼了?大清早的這副表情?”
“乖,我昨天是不是喝的太多了?”
“是啊!”
“乖,那我有沒有被人打?”
“誰打你?”
“我不知道啊!但我感覺我被人打了一頓。”
“大塊不是你的保鏢嗎?你還會被別人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可是要不是被人打了,我今天怎麼頭也疼,臉也腫,手上腳上還有地方是青的?”
他這麼一說的話,我倒是明白是為什麼了。不過他要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還是忍住不笑的好。可是偏偏越想忍著不笑吧,越發的忍不住。
“你這個表情!肯定和你脫不了幹係!”我經不住他一陣撓,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然後找來跌打酒為他揉了一遍淤青。
“昨晚你怎麼會喝那麼多酒啊?”
“因為我決定戒酒,所以最後一天當然是痛飲。”
“怎麼突然要戒酒啊?”
“因為我要再喝兩天,你就會不理我了!”
“誰說的?”
“我猜的。所以從今天開始,我隻做一件事,就是好好陪你!”
“是不是真的呀?”
“半個小時之內,你換好衣服呢,我們就去吃好吃的,然後去好玩的地方。可是你如果不想去的話嘛,我也沒辦法隻好繼續工作了。”
我高興壞了,完全受用於他的霸道。
“不要穿裙子和涼鞋啊!我要帶你去山上。”
“知道啦。”
我們吃過了早餐,他又買了一些方便帶走的小吃,說是作幹糧。然後車子果然是往山高樹深處駛去了。開了許久,終於停在了一條便道前麵。他下了車,指著那條便道跟我說:“前麵車開不上去了,我們要自己爬了。”然後指指山頂說:“爬上去,吃晚飯。”
我大步流星便走了過去。有他在身邊,任何地方我都敢去。一開始,我走的很快,他離我半步之遙悠閑的跟著我。可是越走,山路也越陡,路也更加崎嶇。我一個踉蹌,一隻腳沒能迅速的踩對地方,身體一下失去了重心。在我倒地的瞬間,碰到的果然是他的臂彎。
“走路那麼不小心!真的摔著了怎麼辦?”語氣裏是滿滿的關愛,絲毫沒有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