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狡黠姿態盡顯,她平日裏也是個消息收集站,經常分析關係的親疏,事情的利弊,多少也是可以預測些事兒的。
得,就你能,馮文卓引了個火將信紙燒掉,哼哼:“二皇子禁閉解除恢複自由了,算不算個好事兒。”
趙明月一怔,隨即笑:“麻煩即菩提,菩提即智慧,馮公子說是什麼事兒?”
沒有回答,反而將了他一軍,算是順著馮文清之前說話的調調,馮文卓哼了一聲:“不是好事兒也要讓它成好事兒,這些頭疼的問題還是交給蔣大公子操心。”
“我這兩天就出發。”馮文卓抿唇看了眼愣住的馮文清,對趙明月道:“我問都不在,這段時間,恐怕要麻煩嫂子多操心了。”
他在說什麼,別人聽不懂趙明月卻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一抽,卻還是掩藏了情緒,大大咧咧的拍著馮文清的肩膀:“放心吧,再說,不是還有我們幾個府,文清也在。”
“得了嫂子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文卓在此提前謝過了。”
知道趙明月不是一般女子,且不說她之前在桐城甚至黎朝那麼轟動,單是這些日子她做事的嚴謹和手段,也讓馮文卓折服了。
“趕緊走,趕緊走。”馮文清扔了把堅果殼,埋頭不去看他:“你還以為桐城離了你就不能過了啊,自以為是,還是操心你自個兒吧。”
堅果殼砸過去的那一刻,馮文卓便機敏的躲開,見她這般,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行行,知道妹妹長大了,也厲害了,不需要哥哥了,等哥哥回來就把你許出去。”
“你……”馮文清一下子從凳子上猛的起身,便撲了上去。
馮文卓先她一步跳開,邊拿手在臉上做鬼臉,邊說著挑釁她的話,兩人半文半武的在院子裏鬧開了。
趙明月唇角含笑,眼前一幕如此溫馨,落日前的餘暉淡淡的灑在桐城這個寧靜的小院裏,披上一層淡黃色的外衣,是傷感,亦是聖潔。
赤水,從昨天開始,啟朝大軍已經進攻了一波又一波,可惜,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此刻,赤水東流,兩軍對峙,終於取得暫時的安靜,士兵們也趁此得以暫時休整。
趙明旭與梁程遠站在城樓,輛車你願意一如既往的淡漠,趙明旭嘴角則掛著一絲冷笑,打量著赤水對岸冒起的無數炊煙。
“參將,看敵軍目前的攻勢和炊煙的數量,恐怕對方人數還在不斷增加,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夠,再從京城調動人馬時間也來不及啊。”
“是啊。”梁程遠眼神微閃,問道:“太子如今剛監國,再要人馬恐不順,不知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桐城,守住桐城赤水是關鍵,參將以為將桐城兵馬暫時調來赤水如何,也可暫時緩解赤水危急。”
“我且與明旭兄商議一番。”說完,趙明旭緊隨他轉身,入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