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我身邊不差同喜一個的,二皇子和蔣家大公子留的都有人,可你身邊沒人我不放心。”
趙明月歪頭想了想:“也行。”
轉而道:“有同喜在,想必找到你會十分順利,也省的我一個人傻傻的窩在府裏苦思冥想。”
難不成還真的每日在冷清清,淒慘慘的梁府,合著婆母一起為他念經超度不成?
梁程遠失笑,心中慰貼,卻又滿滿的心疼,上前環抱住她,貼耳輕言:“阿月,等到了赤水我會每日與你通信的。”
熱氣灑在趙明月耳後,脖頸處,暖暖癢癢的,她忍不住瑟縮了肩膀,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哼。
“你知道就好。”
“阿月,我明天天不亮就要走了。”那廝又道。
“哦。”趙明月淡淡道,手中動作並不停頓。
“阿月,夠了。”男子忍不住再次提醒。
“誰知道你會去多久,多給你備著總是好的。”
梁程遠咬牙,壓著聲音:“今晚有可能是我們近段時間的最後一夜。”
“哦,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不一早就要……”
“啊——你做什麼?”
趙明月身子一輕便被他抱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她下意識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你明天不是要起的很早?”她抱緊他的脖頸,疑惑。
其實梁程遠明天就要出發,她也是十分舍不得,自然希望兩人能有更深的交流,可又怕耽誤了他的正事。
然而,對梁程遠來說,與她深交流便是正事,那人眼眸染上情欲,深深的吻。
“是啊,所以,良宵苦短……”
這一夜,兩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動情,一次次,身心貼合。
翌日,趙明月醒來身邊已經不見了人,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難受。
她呆坐在床邊,撫摸著被褥,仿佛那裏還留有那人的餘溫。
還沒走,她便已經開始想念,走了,她更加的不適應,心中如同缺了很大的一塊,這樣的她,如何是完整的趙明月?
趙明月呆呆的起身,光著腳丫走下床榻,忽然,眼角餘光瞥到一張紙。
她抬腳,幾步過去,拿起,是梁程遠留下的信。
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砸在淡黃色的信紙上,將字跡暈染開來,哭聲漸大。
他寫,赤水之南赤水鎮太守雖是四皇子之人,但赤水之北的桐城有她,他一定會平安歸來,如果真的敗了,有人會毀掉赤水橋,如此便可爭取蔣家與二皇子援助的時間。
他還說,說自己還想與她日日耳鬢廝磨,孕育他們共同的孩子,所以,如何也不會失敗。
即使知道赤水鎮有他的人,可趙明月若完全從前世的陰影中擺脫,卻並不是那麼容易。
“小姐,您怎麼光著腳在地上,若是少爺知道了,豈不走的也不安心。”
丹若橫了她一眼,玲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住嘴巴。
呸呸,她這烏鴉嘴。
丹若與玲瓏剛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副情景。
趙明月抱著雙膝蹲在地上,頭深深地埋進身體裏,雙肩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