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茫然的王司,還有人記得他麼?
“大小姐這樣說就不對了。”陶姨娘慌慌張張道遮掩。
“這也不代表老爺每次醉酒都隻是睡覺,那天老爺嘴裏嚷著夫人為什麼還想著那人……”
想起那天的事,陶姨娘眼神亮了幾分。
那天趙老爺是睡著了不假,可卻在夢中說著胡話,她使勁回憶那天的事,忽然想起老爺好像一直在說夫人。
好像,好像夫人心中還藏著一個人……
想到這陶姨娘興奮不已,終於讓她抓住把柄了,看那賤人還裝出一副心中隻有老爺一人的虛偽模樣,原來早就不潔。
“對了,我想起來了,是夫人。”陶姨娘大叫。
“是夫人偷漢子,傷了老爺的心,所以老爺才心有不甘找奴婢的,奴婢,奴婢心疼老爺也就從了……”
“放肆!”趙府四個主子齊聲怒斥。
趙夫人砸出去的茶杯被陶姨娘一個閃身躲開,神經兮兮的裝可憐狀,立在一邊。
“誰給你的膽子汙蔑夫人,來人!”
豈容他人對趙夫人潑髒水,趙老爺砸了茶盞直接叫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本來就是。”陶姨娘一看不妙,蹦起來大聲嚷嚷。
“老爺那天就是哭著說夫人對不起他,什麼心裏有了別的男人,對了,還說夫人一直珍藏的一串珠子,不信你們可以搜。”
陶姨娘跳到一邊躲開下人的抓捕,雖然她添油加醋了一番,不過那串珠子她倒是記住了。
沒有白白捕風捉影的事,既然老爺說了,那就肯定有問題,管他真假,就算她倒黴,也要把那賤人給搞臭了!
“放開她。”趙夫人淡淡道。
“你說的珠子隨意搜,再說,我若是心裏真有人,一串珠子算什麼。”
聽著趙夫人不屑又滿不在乎的語氣,趙老爺心裏涼了半截,她是在說即使沒有了珠子,她的心中依然隻有那個男人麼?
其實趙夫人那串珠子早就在那天晚上送給了梁程遠,心中存的不是愛,而是一份真摯,一份感動。
可是後來,她愛上了別人,也隻能把全部的自己給所愛之人。
那句話,即是氣話,也是實話。
趙明月一個頭要兩個大了,本來那件事還沒解決,怎麼又冒出來一件?
趙明月是知道趙夫人那個表哥的,因為趙夫人給她講過,可她知道,娘已經放下了,且娘愛的人是爹,隻是……
哎哎哎,爹肯定又誤會了,等她再幫娘解釋吧!
“你敢不敢讓我搜?”陶姨娘記得趙老爺說過,那串珠子一直在趙夫人手腕上帶著,從未離身。
“我敢,可,我又憑什麼讓你搜?”趙夫人不屑的冷哼,她就是看不起她了,又怎樣。
“你這個女人,給我閉嘴,來人!”趙老爺怒吼。
無論夫人怎樣不理解他,他一定要守護夫人。
“等一下。”趙明月終於理清思路。
“齊大夫,麻煩您再想一下,您之前說當初你為那個女子把脈時胎像不穩。”趙明月道。
“請問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爹又是醉酒,是否……”
齊大夫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老夫可以以我幾十年的醫術擔保,在那種情況下,且不說趙老爺醉酒,就是平常人再小心孩子也保不住。”
鬧了這麼久,這句話才是關鍵啊,這下所有的事一目了然了。
趙老爺不可置信的望著趙夫人,也就是,也就是說他是清白的了?
那麼多年的冤屈終於洗清了,趙老爺簡直不敢相信。
趙夫人別開臉,心卻砰砰的跳個不停,她別扭了那麼多年,給別人鬥,給自己鬥,傷人傷己,不就是要這一句話麼!
“趙老爺,趙夫人,旭少爺,明月小姐,既然事情真相已經大白,老朽可否先行離開?”
這種大戶人家的私事,還是少沾為好,人性險惡,哎!
“齊老慢走,辛苦了!”趙明月恭敬道。
“雲墨,送送齊老。”趙明旭道:“實在是府中走不開,還望齊老見諒!”
“無礙無礙,你們忙。”齊大夫衝趙老爺拱了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