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蘭的勸說之下,一些群眾開始逐漸退散了。
不過,還有一部分人,卻死守在公司大門附近,堅持要等到給一個說法之後才離開。
相對於剛才劍拔弩張的狀態,卻已經緩和了許多。
當然,這並非雖然人品爆發,而是因為藍蘭的緣故。
在東江市的市民當中,藍蘭一直都有一個良好的、正值的形象,所以相當一部分人都願意相信她說的話,並且希望通過她圓滿解決問題。
在眼鏡等人詫異和羨慕的目光中,隋戈將藍蘭單獨請進了他的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之後,隋戈親自為藍蘭衝了一杯速溶咖啡。
“天冷,真是辛苦你了。”隋戈說道。
藍蘭雙手捧著咖啡,似乎用它在暖手,然後嘟起嘴唇,輕輕地吹著杯子上冒出的熱氣。
這個動作,讓隋戈同學心頭一熱:
盡管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在隋戈看來,卻相當具有誘惑性。
藍蘭看見隋戈如此直視著她,臉上顯現出一絲羞赧之色,微帶嬌嗔道:“怎麼,沒見過美女?”
“是有段時間沒見過了。”隋戈笑道。
“是啊,我還以為你又消失了呢。”藍蘭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少許的責怪之意。
“這不忙著考試麼,你知道我平時不努力,就靠臨時抱佛腳了。”隋戈厚顏無恥地說道。用學習、考試來當借口,而且還說得這麼振振有詞的,恐怕也隻有隋戈這廝了。
藍蘭倒是沒有怎麼懷疑,坐在沙發上之後,將話題扯上了正軌:“你們公司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搞得天怒人怨了?”
“天怒倒沒有,頂多是人怨而已。”隋戈說道,“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我也隻是暫時解圍而已。”藍蘭提醒道,“如果事情得不到圓滿解決,恐怕還真是有些棘手呢。這一次汙染事件,究竟是不是你們幹的?”
“當然不可能!”隋戈說,“難道你懷疑我真的這麼壞?”
“沒有。”藍蘭說道,“我相信你不是這種沒有人性的畜生。不過,職責所在,我當然要問一下了。而且,我也不是笨蛋,接受這個公司才半年不到,就算是產生了汙染,也不可能短期之內就讓這麼多人生病了。很顯然,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也猜到了?”隋戈微微詫異。
“廢話。”藍蘭說道,“作為一個優秀的新聞工作者,不僅要有敏銳的新聞觸覺,也要有敏銳的分析和洞察能力。”、
“那麼,藍姐姐,請你指點我一下,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呢?”隋戈變得謙虛起來。
“這個問題你怎麼反問起我來了。”藍蘭說道,“不過,作為朋友,我不介意幫你分析一下。首先,作為資深的新聞人士,我很了解華夏的普通民眾。他們是一群溫和的,忍耐力極強的人,隻要不到吃不起飯的地步,他們幾乎都能夠忍耐下去。而且,他們心頭充滿了對富人和官員的恐懼,堅信所謂‘窮不跟富鬥,民不跟官鬥’的說法,所以他們輕易是不會暴動的,除非——”
“除非有人在蓄意煽動,對吧?”隋戈接過了藍蘭的話,這也是他所想的。
“嗯。就是這樣。”藍蘭說道,“如果沒有人煽動,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聚集這麼多的人。而且,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現在恐怕關於你們公司的負麵新聞已經開始在網上廣為流傳了。”
經過藍蘭這麼一提醒,隋戈立即用手機上網。
果然,關於華生藥業公司的汙染醜聞,已經在網絡上滿天飛了。
當真是好事難出門,壞事傳千裏。
之前帝玉膏係列藥物,經過了多大的努力,才弄出了一點口碑,後來更是借助羅貝的東風,這才一舉成名;現在倒好,一個汙染門事件,直接就將華生藥業公司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隋戈估摸著,這件事情就算能夠解決,也勢必會對華生藥業公司的名聲造成一些衝擊。
跟現實世界的情況截然不同,華夏的民眾在現實中忍耐力極強,但是到了網絡上,卻立即變成了一頭頭憤怒的雄獅,可以用暴力摧毀一切。這是華夏網民的力量和凝聚力所在,但也很容易被人操控和利用,成為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所利用的工具。
所謂的“美分黨”和“五毛黨”,便是潛伏在華夏網民之中的毒瘤,他們總是善於煽動網民們的情緒,左右其他網民的判斷。
而這一次華生藥業公司的事情,很顯然也有一些黑手在裏麵推波助瀾。
要不然的話,新聞的傳播速度不可能這麼快。
“那麼,你覺得是誰想害我?”隋戈平靜地望著藍蘭,希望她能夠給他一些提示。
放著這麼頭腦聰明的女人不用,那真是一種巨大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