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虞計都喝道,伸手虛空一抓,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將宋立豪抓到了半空,“宋天旭!若是你再說半句廢話,我就將你兒子滅殺,並且拘走他的魂魄奈去煉法寶,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宋立豪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半空,動彈不得,就如同被人捏在手指中的螞蟻一樣,虞計都似乎隻要手指輕輕一撚,他立即就會灰飛煙滅,連他父親也救他不得!
“住手!求……你了,虞公子,放掉小兒吧。”為了兒子的一條小命,宋天旭也隻能開口相求了。
“哼!”虞計都陰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想他活命的話,就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
“虞公子,是我們宋家故意避重就輕,並未仔細查探那小子的底細,隻是打算從生意上遏製他發展,然後再伺機弄清楚他的底細……”宋天旭不敢再有隱瞞,將之前的計劃告知了虞計都。
虞計都聽後,冷笑一聲,宋立豪這才得以解脫,從半空跌落在地上。
“宋天旭,你給我聽好了。你親自出手去試探一下那小子的底細,三日之後將結果送到‘行會’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就準備好白發人送黑發人吧。”虞計都說完,就消失在原地了。
以宋天旭的修為,甚至都看不清楚虞計都是怎樣離開的。
那老者看著麵如死灰的宋家父子,陰測測地笑道:“宋天旭,老夫送你一句話‘作為馬前卒,就應該有做馬前卒的覺悟’!馬前卒不一定會死,但要是連作馬前卒的資格都失去了,你們就一定會死!”
卑躬屈膝。
忍辱求生。
這就是宋天旭、宋立豪父子兩人此時的處境。
先天又如何,千年世家又如何,麵對“行會”的元老,他們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除了跪地乞憐,他們什麼都不能做。
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生起來。
宋立豪自以為聰明一世,但此時才發現原來他自己不過是小聰明而已。他不僅輸給了隋戈,而且麵對剛才那位“年青人”,他更是輸得一塌糊塗,甚至連跟人家作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連他一向尊敬的父親,也隻有給人跪伏在地的份。
一陣山風吹來,宋天旭膝蓋附近被先天真氣震成了粉末的岩石沙粒被風吹走、揚起。
良久,宋天旭起身,長歎了一聲。
宋立豪仍然跪在地上。
因為他要牢記這一次下跪的滋味。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但凡是男人,就不能輕易給人下跪。
上一次,宋立豪給人下跪,對方是一個老者,而且是被父親強迫下跪,宋立豪還能勉強接受。但是這一次,宋立豪卻是主動給人下跪,隻是為了搖尾乞憐,為了他們父子兩人的性命。
宋立豪要記住這種搖尾乞憐的滋味,時刻鞭策自己,總有一日,他要做上位者,將對方踩在腳下!
宋天旭似乎看出了宋立豪的想法,平靜地說道:“立豪,下跪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立豪點了點頭,沉聲道:“立豪不孝,讓父親受辱了。”
“噢,你覺得我受辱了?”宋天旭淡淡地問道,神情沒有任何的波動,看不出他心頭真正的想法。
“是!父親何等英雄的人物,豈能跟那黃口小兒下跪!”宋立豪怒道。
宋天旭道:“我也不想給人下跪,但他的實力太強了。因為他強,所以可以讓我下跪,甚至可以輕易讓我死在這裏!所以,希望你記住每一次給人下跪的滋味,以後就可以少給別人下跪了!”
“我正在記住這種滋味。”宋立豪說道,仍然沒有起身,“但眼下這局麵,我們卻又該如何?馬前卒,真是不好做啊。”
“是啊,我本以為應該可以拖上一段時間的,誰知道‘行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宋天旭道,“一來,也是因為我們從生意上遏製那小子的計劃暫時失敗了。其二,可以看出‘行會’對那小子很是關注,否則也不會這麼急著逼迫我們去探路。”
“那小子固然是可惡,但是‘行會’的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宋立豪恨聲說道。雖然“奪妻之恨”的確是刻骨銘心,但沈君菱畢竟跟他沒有真正的婚約,說遠點跟他宋立豪其實關係不大。但是,下跪之恥卻是實實在在的,這讓宋立豪的確是耿耿於懷。
“噢,你是怎麼想的?”宋天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