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遊的目光果然落在了隋戈身上,他先是有些詫異和緊張,但是看到追在隋戈屁股後麵的兩個身穿迷彩服的武警,他頓時放下心來,猜測隋戈應該隻是為了逃避某些人的追蹤,偶然經過這裏罷了。
況且,程天遊並不認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隋戈有機會出手對付陸虎。
對於程天遊的狂妄,隋戈此時自然一無所知,以他的修為,要甩開這兩個身穿迷彩服的武警,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這兩人懷了他的“好事”,隋戈自然要讓他們給一個說法。
離開人群之後,隋戈徑直向江畔走去。
江畔的沙灘附近,有一片茂密的楊柳林,隋戈快步往那林子而去。
後麵的兩人,依舊是緊追不舍。
隻是,這兩人剛進林子,這兩人便覺得脖子背後一麻,全身都動彈不得了,原來卻是被隋戈捏住了頸骨,這等於是被隋戈捏住了命門,隻要他手掌一發力,輕易便能夠捏斷兩人的頸骨。
“我不想浪費時間--你們跟著我幹嘛?”隋戈問道。
“隋先生,別衝動!是我們教官讓我們來請你的……”其中一人連忙說道。
“你們教官是誰?”隋戈問道。
“曾鐵鷗,曾教官。”那人說道,“早上教官帶我們到江邊例行訓練,看到隋先生渡江下船,所以就叫我們兩人來請您,但是沒想到您走得太快,我們一直都沒跟上,幸虧我記得您坐的出租車車牌……”
隋戈腦子一轉,依稀想起之前下船的時候,的確看到有一大隊武警沿著江邊跑步,但是因為隻顧著收拾陸虎的事情,一時間沒有留意到曾鐵鷗竟然就在那一群武警當中。
一時疏忽,滿盤計劃都被打亂了,隋戈心裏委實有些不高興。
所以,隋戈鬆開了手掌,向這兩人說道:“你們教官要請我的話,讓他親自來吧!”
“我想,曾教官應該快來了吧,剛才我們已經通知了他。”一個人說道。
果然,一輛綠色的吉普車朝著這邊行駛了過來,開車的人,赫然就是曾鐵鷗。
隋戈對這曾鐵鷗自然沒什麼好感,但此時已經失去了幹掉陸虎的機會,他倒是想知道,這個曾鐵鷗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壞了他的計劃。
不消片刻,曾鐵鷗已經駕車到了隋戈麵前,將車停穩之後,曾鐵鷗跳下了車,向隋戈笑道:“隋兄弟,怎麼到了西江市地麵上也不通知我一聲呢,我也好給你安排接風洗塵啊。”
曾鐵鷗麵滿笑容的樣子,就像是跟隋戈很熟似的。從他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之前兩人曾經有過一戰,而且彼此之間嫌隙很深。
按照慣例,伸手不打笑臉人。
一般情況下,隋戈也遵從著這個慣例,但是今天卻不行!
因為曾鐵鷗壞了他的計劃!
陸虎這樣的人,哪怕讓他多活一個小時,這廝都極有可能在一個小時之內幹出許多的壞事。而曾鐵鷗卻讓隋戈失去了一個幹掉陸虎的機會,隋戈自然不會對曾鐵鷗有好感了。
“曾鐵鷗,我跟你不熟吧!”隋戈冷冷地說道。
一句“曾鐵鷗”,一句“我跟你不熟”,這簡直就是打臉,而且是赤、裸裸的打臉呢。
當著對方下屬的麵,毫不留情地打臉,這已經是不給麵子到了極點。曾鐵鷗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他本以為低頭笑臉相迎,隋戈怎麼都會給他兩分薄麵的,畢竟如今社會講究和諧發財,沒有人喜歡平白無故多出幾個死敵的。何況,曾鐵鷗自認為,以他在西江市的名聲、地位,日後隋戈也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所以必然會給他一個台階下。
隻是,曾鐵鷗怎麼都沒想到,他今天出現得實在不是時候。
隋戈同學生氣了,誰的麵子他都不想給!
曾鐵鷗眼看就要發作,但想到隋戈這小子如今已經跟唐家搭上了線,如果日後想要在軍方係統更進一步的話,的確很有必要跟隋戈這廝搞好關係。至少,不能讓隋戈記恨他。所以,權衡了一下利益關係,曾鐵鷗強忍住怒火,向隋戈陪笑道:“隋先生,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前有什麼誤會的地方,曾某在這裏跟你賠禮了。”
“賠禮就算了。”隋戈冷冷道,“以後我在西江市行走,你別來煩擾我就行了!”
“你真是太狂了!”一個武警衝著隋戈喝道,在他的心頭,曾教官儼然就是他的偶像。誰知道,曾教官今天如此謙遜地對待一個年青人,而對方居然還不領情。正所謂,叔可忍嬸不可忍,這小武警頭腦一熱,就替曾鐵鷗大起抱不平來,“我們曾教官可是堂堂少林弟子,真正的高手,你小子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