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姨,剛才我就注意到你有些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古小雲問道。
此刻,兩人正走在回吳思恩家的路上,他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賴頭家已經亂了套了,村民們原本想把古小雲灌倒,沒成想卻被古小雲灌倒了一大片,一個個的全都喝高了。人太多了,沒辦法,賴頭一家隻能挨家挨戶的通知,讓他們的家裏來人好把人扶回去,可當他們的家人在得知龍泉集團即將在河溝村投資辦廠以及修路的特大喜訊後,頓時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又掀起了一波向古小雲敬酒的狂潮。結果就是,賴頭家的院子裏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喝醉的村民,就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
古小雲安排青皮幫忙開車,和白季美一起把薛勞飛先送回到了三河村,喝成這樣,今天想要回市裏是不可能的了,趙雪舞學校有事,接了個電話就趕回去了。不過他留意到,青皮和賴頭倒是沒喝多少酒,隨時做好了應付情況的準備,對於兩人的細心,古小雲還是感到很欣慰的。
吳思恩擔憂的說道:“小雲,以前也有過一家公司想要在河溝村投資,最後卻被周維平愣是給攪黃了。我擔心,龍泉集團的這次投資周維平又會使絆子,恐怕……”“周維平嗎?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蹦躂不了幾天了!……”
吳思恩詫異的看了古小雲一眼,從認識開始,她就對古小雲有種看不透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現,古小雲身上似乎有股天生的氣場。使得接觸他的人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信任,讓你會心甘情願的選擇相信他、支持他,這——或許就是領袖的氣質。
“好了。吳姨,你就不要擔心了。還是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投資辦廠的事吧。”古小雲安慰她道。
吳思恩聞言點了點頭,心裏的擔憂頃刻間少了很多,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回到居住的小屋後,古小雲就把自己關在屋內,思索著賴頭父親傷腿的治療方案,明天就要開始治療了,雖然自己有把握保住他的腿,但想要完全恢複這個就有些難度了。古小雲費神的思考著。一個個治療方案就像電影畫麵似的在他腦海裏依次的閃現,經曆了不斷的推敲、否定、重組……,終於,一個成熟的方案誕生了。
……
翌日,上午,賴頭家中。
“耿叔,怎麼樣,你準備好了嗎?”古小雲問道。
“準……準備好了……”賴頭父親緊張的說話聲音都變了形。
“古老大,真的要弄斷重接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賴頭擔心的問道。
剛剛古小雲說賴頭父親的腿想要完全治好就必須重接,聽到這個消息後。賴頭一家全都慌了神。
“不重接,就隻能保住這條腿不被截肢而已;重接,這條腿就有完全治好的希望。這個決定別人不能幫忙拿主意。耿叔,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古小雲說道。
賴頭父親艱難的做了一下取舍,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抬起頭看著古小雲,語氣堅定的說道:“小雲,耿叔相信你,我這條腿就交給你處置了,來吧!”
“耿叔,你也不用太緊張,雖然到時候會有些疼。但很快就會過去的。”古小雲安慰他道。
古小雲把青皮和賴頭叫到了跟前,讓他們一個人摁住賴頭父親的大腿。一個人摁住他的雙肩,避免到時候因為疼痛掙紮而產生不必要的傷害。
青皮這小子知道古小雲今天要給賴頭的父親治腿。一大早就跑到賴頭家來了。賴頭的母親古小雲來的時候就安排她去熬參雞湯了,以便治療完後好給賴頭父親恢複元氣。
古小雲所謂的將傷腿弄斷重接,並不是要將傷腿重新打斷,那樣這條腿可就真的廢了;而是要用真氣沿著傷腿當時的斷痕在瞬間將其震斷,然後重新接好,當然,這對於真氣的把握度有著相當高的要求,稍有差池便會功虧一簣。
古小雲調動起真氣,手掌沿著傷腿的斷骨處不斷的上下遊走,此時,真氣通過手掌透入到骨骼內部,就好比是一台級掃描儀,將斷骨處的情況給照得纖毫畢現、一覽無餘。
確定了斷骨處的情況後,古小雲向青皮和賴頭示意了一下,兩人頓時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按得賴頭父親是紋絲不動。隨著古小雲的手掌驟然力,“哢嚓”一聲骨骼碎裂的可怖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啊……”賴頭父親淒慘的尖叫聲讓青皮和賴頭頓時感到渾身酥軟,額頭上和手心裏全都出滿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