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河溝村的村長,這麼多年來,河溝村的貧窮一直壓的她透不過氣來。無論走到哪裏,迎接她的都是鄙夷和輕蔑。也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吳思茵從睡夢裏哭著醒來。難道窮,就意味著沒有自尊嗎?
古小雲的一番話,完全道出了她的心聲,字字都說在了她的心坎兒裏,她怎能不感動。望著古小雲的目光,吳思茵注滿了感激。
賴頭更是忍不住從屋子裏衝了出來,渾身顫抖,想要握住古小雲的手表達些什麼,可畏畏縮縮的又有些不敢。
古小雲原本以為賴頭隻不過是個混混,可是看到此時的賴頭,他拳頭緊攥,雙眼中不停的閃爍著晶亮的火花,是那樣的燦爛與精彩。他忽然現,或許賴頭也是個可造之材。古小雲越的不相信薛一德所說的話。河溝村雖然是窮鄉僻壤,但出的不是刁民,而是人傑。賴頭,吳思茵,便是明證。隻是他們沒有機會證明自己而已。
薛一德沉默了下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兒,顯然他的內心極度不平靜。隻是不知道這份不平靜,是因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是因為不經意間得罪了古小雲而後悔。
“薛伯伯,您先回去吧。”見薛一德沒走,古小雲張口說道。
“小雲,我……我……”薛一德我了幾聲,也沒能我出個所以然來。
古小雲緩緩的搖了搖頭,再次說道“薛伯伯,您先請回。接下來的事,我會和吳村長談的。”
看到這一次,古小雲的臉又板了起來,薛一德不敢再逗留,歎息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我回家等你。”
古小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薛村長,我送送您吧!”吳思茵趕忙說道。
薛一德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化成了一聲歎息,擺了擺手,自己轉身離去了。
古小雲本不想這樣對待薛一德,可是薛一德在對河溝村的態度上,顯然是有大問題,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薛一德走了,吳思茵因為古小雲先前的那番話,對他的態度更是熱情了起來。對賴頭說道“賴頭,去你家,將你爹舍不得喝的茶葉拿來給這位小兄弟泡上。”
賴頭原先對古小雲隻是懼怕,可是現在卻多了幾分尊敬。絲毫猶豫也沒有,道了聲“我這就去!”說罷,撒開腳丫子便往家裏飛奔而去。
“吳村長,您不用這麼客氣的。嗬嗬……”
吳思茵連連擺手的說道“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們河溝村的貴客!來,快坐!”
古小雲本就生的一表人才,加上他又不因為河溝村的貧窮,而輕視他們,更是讓吳思茵對他產生了無窮的好感。
“對了小兄弟,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古小雲趕忙回答道“我叫古小雲!以後吳村長叫我小雲吧。”
吳思茵咯咯一笑,說道“好,小雲!不過,你以後也別我吳村長,我看你恐怕還不到二十歲,我的年紀應該和你媽媽相當,你就叫我吳阿姨吧。”
古小雲也不矯情,重重的點了點頭,叫了聲“吳阿姨!”
“村長,好茶來了!”古小雲和吳思茵還沒說幾句話,賴頭便一溜煙的跑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個鏽跡斑斑的茶葉盒子。
吳思茵笑著問道“你爹沒罵你嗎?”
賴頭搔了搔頭,憨笑一聲說道“沒!還沒等我爹張嘴罵,我就跑出來了,嗬嗬……”
吳思茵衝他搖了搖頭,笑著道“去,到屋子裏找個幹淨的茶杯,將茶泡上!”
“好嘞!”賴頭應了一聲,麻利的進了屋。
吳思茵說是好茶,其實也隻不過是幾塊錢一兩的粗茶而已。不過,喝進古小雲的嘴裏,還是讓他覺得無比甘甜。因為這茶葉裏……有情!
“吳阿姨,我看河溝村的地不少,村民們的生活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才對啊?”喝了茶,古小雲開始談起了正題。
吳思茵一聲長歎,其中也不知道包含了多少苦澀。緩緩的說道“地雖然有不少,可都十分的貧瘠。辛苦勞作了一整年,也不見得能收幾顆糧食。”
“貧瘠?不會吧?這裏是三河交彙的地方,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河底淤泥沉積在此,土地應該十分的肥沃才是,怎麼會貧瘠呢?”古小雲顯得十分意外和驚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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