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遇的溫哥華3(1 / 2)

連止

我幫她收拾行李,她的行李很少,和我一樣隻有一個小小行李箱。

收拾東西時,她很可愛地非讓我去衛生間收拾她新買的牙刷杯,沐浴露,化妝品什麼的,自己背對著我遮遮掩掩蹲在那收拾內衣。偶然偷偷回頭瞄我一眼,發現我在正大光明地偷看她收拾,就瞪圓她原本有點狹長的雙眼,飛快地把手裏衣物扯吧扯吧看也不看地塞進行李箱裏,如果我沒看錯,她把襪子也塞到內衣那層了。

怕把她惹急,我配合地把她刷牙杯子放到我帶來的盒子裏,杯子上是黑色的米老鼠向粉色的米老鼠獻愛心。

我給她退了酒店,東西搬到我在的酒店,我的房間,也沒提再給她開一間房,而她沒反對,默默地打開衣櫥,看也不看一眼地把我的衣服胡亂地往一邊推推,騰出一半放她的衣物。

唔,我有點不好意思,昨天剛到忙著出去放縱沒好好收拾行李,衣櫥裏,我的襪子也是隨便和內衣放在一塊的。

我自覺地把她的洗漱用品放到衛生間,看著洗手台上成雙的杯子牙刷,我忍不住摸了又摸她的杯子上的那個米老鼠,頭一回覺得米老鼠很可愛,值得全世界小朋友的喜愛。

我們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不過問對方的家庭,來曆,過去,隻是將現下的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對方。

我們在溫哥華待了大半個月,帶著輕便的行李,走過許許多多著名的景點,看各種表演,吃各種美食,住各種奇葩旅館,我們也不再計較誰付帳的問題,我們仿佛是一體的,吃飯,睡覺,甚至發展到後來,我上廁所她也無所顧忌地進去洗漱。

就算這樣,我們覺得還不夠,商量過後,開始去一些很多國內人認為不好的地方。

我帶她去熱鬧混亂的歌廳舞廳唱歌,跳舞,她的濃妝也很好看,她的身材也很好,所以在歌舞廳總是有人圍在我們身邊,她無所知覺,我卻時刻注意著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在一次她差點喝了帶藥的果汁後,我就再也不肯去歌舞廳瘋玩,我怕我會不小心在那邊再因為這樣的情況鬧事,我還不想驚動家裏,其實更害怕的是,一個不留神讓她出事,那樣我會把腸子悔青。

我們麵對麵看著對方抽煙,然後在她劇烈咳嗽後我果斷決定再也不準她碰煙,她過來搶我的煙,也不許我抽,我吐出一個煙圈把她嗆得追著我跑。沒辦法,有些事總是男孩子學的快,比如吐煙圈。

我們去賭博,先是小贏,然後輸了好幾萬,最後算計著跟著莊又贏了幾千,玩夠了,在引起別人注意前趕緊跑了。

我們路見不平,救了一個被家暴的女人,卻被人家一家聯合起來打了一頓,幸好我兩都練過,不至於吃大虧。這年頭,好人都不是那麼好當的。她開始會抱怨,嘟嘟噥噥說:“那個女人真是白癡,幫她還不領情。”

我就說:“那個男人真是沒出息,自己老婆都動手。”

她讚同的點頭,給我的手背貼上一個ok繃。我給她揉揉她淤青的手臂,自責沒有保護好她。

我們甚至在夜總會偷看活春宮,有時候會碰上小姐跟恩客為服務和金錢爭吵,先是感歎人的現實,然後就賭他們能不能談妥生意,賭注常常是一杯卡布奇諾。一般當他們談不妥讓我們看不到活春宮我們就跟著那個恩客找機會讓他摔一跤或者被樓上東西砸到什麼的。而大部分時候,我們是可以看到的,唔,她其實不好意思看,大部分時間躲在我懷裏,總是在我身體忍不住有反應時“吃吃”地笑。

我恨得牙癢癢,等回去了把她扒光,拉著她不許她跑,嚇唬她,她仍隻是笑我,她料定我不會突破那道防線,我隻能咽下這口悶氣,後來被她老是這種毫不擔心的模樣弄煩了,就定定看她,看著她的眼睛,看到她瞳仁裏變得深沉壓抑的自己。

直到她不敢笑,開始伸手擋住自己,開始哄著我,說軟話。

這時候她的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什麼“連止你最好看了。”“連止我們明天吃大餐吧!”“連止你是我見過最大方最無私最可愛最不愛和我計較的大大大好人了。”

她還會討好地親我,這時我才有了贏的感覺,這才對嘛。

可是,她親完我的臉頰我的嘴巴我的下巴後,好像我自己更不好過,她肯定不知道我這幾天春夢裏的女主都是她。

等我去衝涼時,她就悶在被子裏笑,當我不知道似的,我也隻能當不知道,我怕我計較後會做出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