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連止
我怎麼也沒想到會被她撲倒在地,落地那一刹那,並不是太疼,地上畢竟還鋪了厚地毯,隻是她的麵具砸下來磕過我臉上時很疼,那也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下邊,她手腕上不知道帶了什麼,摔下來時擱在我們之間,砸在我的腹下…
真的很疼!疼的我想罵娘!
可還沒等我緩過這疼,我的嘴唇又痛了,我都嚐到鐵鏽的味道,我強睜開眼看到她眼裏竟然帶著愉悅地瞪著我,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大概還覺得懲罰了我很高興,她喝了酒,因為離得太近,我看到她光滑的皮膚上找不到一點瑕疵,不過有一層淡淡的絨毛,昏暗的環境裏點點光暈讓我覺得夢幻。
我沒有任何的,書上說的接吻多好的感覺,我感覺到的隻有疼,還有怒,被她挑釁目光激起的怒,我抽出她毫無自覺放在我們之間的手,摸到一個鐵製手鐲,上麵有坑坑窪窪的繁複紋路。
我把她的兩隻手困到她背後,再把她翻壓倒在地,就這樣失去還手可能的她,還不忘踢我,她用的是柔道,我學的是跆拳道,可惜,女孩子總是女孩子,她沒有我高,力氣也不如我,我反過來咬她完好的卻沾滿我的血的嘴唇,把她也咬的鮮血淋淋,果然,血的味道很好,我們互相吮吸著對方的血,不知疼痛不知疲憊。
很久以後跟她閑聊往事才知道,我們都是用那樣慘烈的方式結束了我們各自的初吻。
當我聽到不正常的聲音時,我們兩嘴唇上的傷口已經被對方舔到出不了血了,我抬起身體想起來,不經意低頭,發現她很嬌小,在大口喘氣,嘴唇腫了微微發白,發育的已經明顯的胸部在緊身衣的塑勒下不停地上下起伏,我的腦子空了空,想爬起來卻手腳發軟。
我們闖進了不該進的門,房內激烈的床響,男女的汙言穢語,難聽的叫聲讓我不知道怎麼反應。
她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在過道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頭頂發絲一直紅到了脖子,甚至,往下。
心裏仿佛有個惡魔在叫喚,它一直要出來,我快壓製不住它,我把頭埋進她的領口以求安慰平靜,不,我想錯了,她的衣服竟然沒有領子,所以我碰到了她的唇以外的地方,我的嘴唇感覺到了她的血液奔流過她頸部大動脈的震動,宛如一種召喚,好像在引誘我咬下去。
她竟然不推開我,當我已經放縱惡魔控製我,決定墮落,開始拉扯她暴露的低領t恤,開始啃咬她脖子以下的地方時,她竟隻是顫著聲音喊了一句:“連止。”
我的理智瞬間失去,她知道我的名字,她認識我,隻見過一麵的她記得了我。
溫哥華吳靜
他鬆開我時,我像是活過來一般,拚命喘氣,他很好看,碎碎的劉海,迷離的眼,還有腫起來的嘴唇,比女孩白皙的皮膚,可是,他的表情不對,一直在變,驚詫,不可置信,尷尬,隨後是壓抑的瘋狂以及,他自己似乎還沒發覺的生理反應,而我也在那一瞬間接收到了外界的聲音,我臉著火一般,當他親吻我時,我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泄的渠道,不知是在報複什麼還是逼迫自己什麼,我不反對他的親吻,我腦子裏和周圍的燈光一樣混沌,卻有著別樣的快樂從心裏流出來,連止,這樣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讓我感到了喜歡。
隻是,還是會怕,他撕扯我的衣服,我不可控製地發抖,我有點哀求又不肯示弱的喊他,他停止了,我鬆了口氣,隻是,我還沒將那口氣吐完就被他又堵了回去,他把我抱起來,又來咬我的嘴唇,抱著我撞開隔壁的門,那是個空房間,他把我摔在床上,毫不留情。
他“啪”地用力打開床頭燈,快速脫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真的很好看,脫了衣服也好看,我的衣服差不多已經被他剛剛扯光了,他盯著我看,我不知道他看什麼,奇怪地,那一刻我一點害羞憤怒都沒有。
我也盯著他看,他像雷達探測器似的從上到下把我看完,我也像檢測器一樣把他掃描完,我就是不要輸給他,雖然我這次比賽名次沒他好,是他搶了我的第一。
“吳靜”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好聽地讓我想哭,而我也真的哭了,他記得我叫吳靜,他認識我,至少這一刻,我在他眼裏不是多餘的,而是唯一的。
他看完了,就把我抱住,姿勢笨拙地跟小孩子不曉得怎麼抱抱最喜歡最珍貴的玩具似的。等我不哭了,就親我,哪裏都親,我也親他,想著這麼荒唐,和他荒唐挺好的,。
可是抓著我的手親完了我的每一根手指後,他卻笑著和我說:“我測測自己的自控力。”
然後他就真的睡著了,兩條手執著地摟著我肩,兩條腿夾著我的腿。
我突然幸福地想哭,從我記事起,就沒有人摟著我睡過了,我隻能抱著我的玩具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