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他又邁步走向門外。
"喂!"江盈雪努力了好久,終於紅著臉叫住了他,"那個……你們去那些地方要做好防護,免得惹出病來。"
梟闊禮很快明白了她晦澀的話音裏的意思,咧嘴笑了起來:"不去那裏怎麼辦?你肯讓我睡?"
"你……"江盈雪被羞得滿麵通紅,梟闊禮爽朗地笑著走了出去。
晚間,某縣城包廂裏,梟闊禮捏著身下一個女人肥實的身體突然停止了動作。
"老板,來呀。"女人大膽地牽引著他,他抬頭坐在了沙發上。
揉揉眉,問道:"你們這裏有沒有防護用的東西。"
"您說的是安全套呀。"豐滿的女人爬起來,翻了一陣遞給他,"老板您不是向來不用這些東西的嗎?"
"怕你髒。"
他一句話把女人氣得閉了嘴,不甚舒服地讓女人把東西戴上,皺緊了眉頭。
"不喜歡就不要了嘛。"
"不行!"他異常堅持,把女人撈了過去,"我老婆說了,戴這個安全。"
"有老婆你還來……"
清明節很快到了,算算日子,她來這裏已近兩個月。江盈雪坐在陽光下感受著暖暖的陽光,閉上了眼,滿腦子想著的是黎寒磊。
他為什麼不來找她?是找不到嗎?這個地方有多麼偏僻?
沒有地方可以查資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梟闊禮把她關在這屋子裏,也無法與外麵的人溝通,她像一隻被圈養在華貴籠子裏的小鳥,沒有一丁點的自由。
鐵門外,悉悉索索地響著聲音,幾個孩子使盡了各種招數,終於一個托著一個把腦袋堆在了鐵門中間鏤空之處對著她的方向眨眼睛。他們用方言交換著各自的想法,有一個小孩用不太標準地普通話朝她叫:"你真美!"
江盈雪勾了勾唇角,被孩子們惹笑。看到她笑,小孩子笑得跳起來。
"小兔仔子們,看我老婆,看我不打死你們!"門外,響起了梟闊禮的聲音,江盈雪迅速起身,看他對著那幾個小孩踹了幾腳,小孩四散逃開,嘻嘻笑著跑遠。
他從來沒有這麼早回來,江盈雪站在陽光下閃了閃眼,他已經出聲:"等下去給我爸媽上墳,你總歸是我對外稱的老婆,給我個麵子,一起去。"
他說話不再像以前那樣呼來使去,帶了商量的口氣。江盈雪貪婪地看了看外麵的世界,她也想出去走走。
梟闊禮開了一輛小車載著兩人朝小山上進發,他的兄弟們開著農用拖拉機和三輪車跟在後頭,這是一個大家族一起的掃墓,氣勢浩蕩。梟闊禮坐的是一台路虎,車身嶄新,顯然是剛買。在這小小的山村裏,格外地紮眼。
"如果不是怕太紮眼讓外人知道,我一定開架飛機去見爸媽。"他臉色微紅,疤更顯刺目。在農村,掃墓不僅是祭奠親人,更是族中各子弟相互炫耀的日子。
特意將她攏向懷間,他今天興奮得有些異常:"我爹我媽要看到這麼漂亮的媳婦,這麼貴氣的車,在地底下都得笑醒。"
江盈雪略微掙紮,他用力箍緊,隻在耳邊提醒:"你再動小心我在這裏要了你!"她惹了一個大紅臉,後視鏡,司機笑得曖昧。
趁著這個時間來掃墓的人並不少,江盈雪歪臉看向窗外,在一處新起不久的墳前看到了一輛寶馬車,懸掛的竟然是東江市的號牌。
江盈雪一陣激動,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梟闊禮攬著她的腰將她帶到了父母的墳前,離那輛車並不遠,江盈雪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輛車上,機械地隨他磕頭,至於他說了些什麼,她全然不知。
上完墳,梟闊禮想起還有一個兄弟的墳在山上,說一定要上去看看。江盈雪不情願地搖了搖頭:"我……累了。"
她的臉上掛著薄汗,因為心不在焉而顯得蒼白,梟闊禮四周查看了一下,這才道:"也好,你就在這裏呆著,不要亂跑,這一帶誰家我都熟。"
他最後一句話是警告她不要想著離開,江盈雪聽話地點點頭,看著他們一行人消失在山間,迅速轉身,來到了寶馬車旁邊。
車裏沒有人,墳上也沒有看到人,江盈雪有些著急,怕梟闊禮一出來她就沒有機會逃走了。
對麵,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身後跟著兩個男人走過來,男人穿著黑衣,恭敬至極,很快引起人們的注意。江盈雪愣愣地看著他們,他們朝這個方向走來,也看到了她。
"江盈雪?"女人突然出聲,江盈雪愣了半天,也沒有認出來。
"你在這裏?"女人加快步子走過來,急切間握上了她的手。"老板到處在找你,你不知道嗎?"